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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望断天涯路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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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我侧过脸,带着丝丝歉意,继续说道:[我从不后悔……只是内心总觉得失信于晓格,有点不对……抱歉……阿依……]

[明白……]阿依转身面对着我,左手再次握了握我的右手,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晓格与周瑜亮的意外……这也许是最好的安排……我知道我这么想有点自私……]说完,她带着丝丝歉意地低下了头。

[阿依……你我都不要去想那些了,我也不希望你背负那种负疚感,你本就与那无关……你也……千万别那么想……]我安慰她柔声说道,按了按她的手。

[那我们都不想那些了……我们说点开心的事吧?毕竟今天是我们……不……你先说……]

[说什么?]我淡然一笑地问道。

[纪念日啊?]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地回答。

[嗯?]我茫然失措地问道。

[哼……不想理你了……]阿依转过身子,直坐着面对着灯光闪烁的湖水,开始生气了,还微微嘟起了嘴。

[真是小朋友……]

[人家本来就是小朋友……哼]

[那小朋友还怎么教小朋友呢?你以后也许还要从事老师这个职业的……]我打趣地说道。

[谁说……不……我说过……不理你的……]阿依欲言又止,双手抱在胸前,侧脸对我瞪了一眼后,继续心不在焉的望着湖面。

[今天是我们相识的第一百天……]在我们沉默良久后,我悠悠地说道,既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原来……你知道?……]阿依笑了,侧脸看了看我。

[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会倍加珍惜……因为有人教会我……]我一边说一边想起了艾姝,心里突然一沉。

[你别想太多……我知道你又想起她了……但……我不怪你……真的……]阿依柔声说说道。

[对不起……我说过要把她忘记的,重新开始……与你在一起的。]我说。

[忘记是不可能的……我明白这一点。所以我并不介意,我只希望你把她放在内心深处时,你那还有一块我的位置,就已够了……]阿依淡淡一笑地说道。

[好……谢谢你……阿依……]我说。

[嗯……我们又破界了不是?说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说回我们自己的……珍惜眼前的美丽夜景不是更好?]阿依一边说,一边斜斜地靠在我的右肩膀。

我抬起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你就是这里最美的夜景,不是吗?]

[油腔滑调……不过我爱听……]阿依吃吃地笑道。

[一百天……都没什么礼物送给你……要不……我送一件唯心的礼物给你吧?]

[唯心的礼物?]阿依直起身,把头从我肩膀立起,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

[我吟一首诗给你……怎么样?]我笑了笑说道。

[好……]阿依侧脸看着我,一脸充满着期待。

[嗯……]我缓缓地站了起来,凝视着眼前色彩斑斓的湖面,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慢慢地吟诵道:[月挂……冷空……照暖湖……暖湖鳞波灯光抚……敢是灯月……恋黑夜……双双不惧心上秋……]

[好诗……虽然平仄不太工整,但是我喜欢……]阿依双手扶着我的手臂,依偎着我说道。

[你喜欢就好……我一个理科生就当写打油诗了……无法与你这个中文系的才女比……]我微微一笑道。

[不是更惭愧吗?我一个学汉语言文学的,却写不出来……哎]阿依说完,故意叹了一口气。

[别闹……]我轻轻地用手肘碰了碰她。

[好……]阿依望着我,调皮地皱了皱鼻子,并浅浅一笑。

这是我正式认识沙玛阿依第一百天的那一夜情形。除了最初的与她相识的那几次的情形之后,到这第一百天之前的那段岁月,在我写《情感人生》的当下,我已不是记得太清晰——我与她在一起的有具体时间地点的那些“事”。我很懊恼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粗心,把这其中近100天的“美好”时光,都没有用心地记在心里。

玉立婷(沙玛阿依)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突然地飞到我的面前,然后又飘渺地离开了我。更像是一记耀眼的流星,在我的心空灿烂又唯美的划过后,再也没有出现。

那种逝去后才想要拼命找回的“焦虑”与“绝望”,在此刻依旧是那么的“刮骨戳心”。

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那个“一百天记念日”后,与阿依在一起的日子,有了清晰的时间刻度,与她的点点滴滴,事到如今,就像尘封在时空角落的一本旧书,虽然我久不曾“重新阅读”,但我再次启封时,那些其中的细节依旧沥沥在目,没有半块“马赛克”,犹如此刻的我,重新“穿越回”那些时光。

阿依是个既细腻又有点敏感的女孩,我的心思,她心有灵犀,她的心思,却从不轻易被我知晓。也许她不愿给我有一种“情感”的压力,也或许是我对她心思的敏感性远不如她。

与她在一起的日子,我像一个弱不禁风的未完全痊愈的病人,她有意无意地呵护我。这种呵护,一方面使我内心对她有丝丝愧疚,导致我强制性地清空“从前”,一心一意地去爱她。另方一面,晓格与“如前生”,以及如“彼岸”般的都城,已离我越来越“远”。

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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