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火热讨论中,有人跑去山林中找方闻溪,结果只看到一个人形大坑和一些血迹,方闻溪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
有人大喊:“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众人忙问:“谁啊?”
“计然!东王峰的,去年的新生首席!”
“啊?没听说过。”
“……”
此时另一边的一座阁楼里,一身白衣的赵仙舟见事情结束,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在他身后,一个胡子半白的男人正在看书,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在笑,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计然?”
赵仙舟点点头,将一直都在蠢蠢欲动的本命剑器按住,然后回身坐在了男人对面。
两人面对而坐,中间的茶几上摆着一盘棋。
“虽然也是天才,但是,比起你,还是差了点。”
男人捻了捻胡须,笑着点评道。
赵仙舟不置可否,道:“他跟我不一样。”
男人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你想让我把他也收了?”
赵仙舟摇摇头,道:“他这个人喜欢闷声发大财,而且跟我们追求的出世道心不一样,不是一路人。”
男人缓缓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道:“不如我把他推荐给那个女人?”
赵仙舟怔了怔,见男人嘴角带着的促狭笑容,知道对方只是在开玩笑,也笑了笑。
……
回到宿舍的计然服了一枚丹药,将其炼化之后脸色才稍微好了点,刚才那一招几乎将他体内的元气耗尽,若非这里是青云大学,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
另外,这次斗法势必很快就会发酵,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安生多久,他已经准备直接闭关了,青云大学有专门用来闭关的石室,修建在北边的山中,去了那里谁也别想来打扰他。
在小别墅待了三四天,计然准备把云鹤托运给林灵釉,让她帮忙照顾——林灵釉前几天已经回来了。
可电话打回去,林灵釉的电话却关机了。
他起初不以为意,以为林灵釉忘记充电了,可过了一晚上,第二天再次拨打时,还是关机。
这是林灵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计然心里有些不安稳,当天就直接买了回家的机票,下午就回到了老城区。
老城区。
小院。
计然落在院中,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喊小姨。
屋里并没人回答,计然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推开门,只见客厅打扫得一尘不染,林灵釉的房间是关闭着的,他推开一看,里面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却不见林灵釉的身影。
计然转身正准备出去寻找,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回头一看,只见计正执夫妇那间从来没有打开过的房间,此时房门竟然是半掩着的。
计然此时也不管林灵釉对他的叮嘱了,直接走过去将房门推开。
房间里很干净。
书柜、床、桌椅,都像是经过擦洗一样,就像是住在里面的人刚刚才离开一样。
计然走进去,看了一圈,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张便贴。
他走过去将便贴撕下来,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追查清楚,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好好修行,不要来找我。勿念。”
计然懵了,他拿着纸条反复看了几遍,又检查了几遍,却并没有看出别的东西。
字迹是林灵釉的,上面还有她留下的剑气气息,绝对不可能造假。
林灵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花这么多时间去查清楚?
而且竟然还是不辞而别,连打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和林灵釉的谈话内容,以及林灵釉最近在做的事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之前林灵釉一直都在海外九洲,身为开发小组的组长,而且还是在试用期,她每天都兢兢业业,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来过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她放弃好不容易考上了公修跑去追查?
计然想了好半天,实在没想明白,此时天已经快黑了,他恍惚间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自己是在计正执夫妇的房间。
扭头看着挂在墙壁上的计正执夫妇黑白相片,计然忽然怔了怔。
“会跟他们有关吗?”
这个房间自从计然记事起,就从来没有打开过,今天为什么林灵釉突然把它打开了,而且还把便贴留在了房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