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的身体都有承受上限，戴维因为幽灵船的缘故稍有不同，但也只能提升到一定程度，也就是他理论上能够到达的肉体极限。

如今的他，已经靠辐射果实和锻体提升到了目前能够到达的极限，叠加附体已经无法提升他的实力了，最多也就是能让他拥有更多经验而已。

加上恶魔果实不能同时附体，身上能带的挂件也有限，因此对于现如今的他来说，再多出来恶魔果实也没什么大用了。

原本他的想法是将恶魔果实留给布里耶众人，用来生产研发的同时，还能让他们通过附体拥有自保之力。

然而，两年时间终究太短，哪怕是寇沙、佩妮等最厉害的几人，也无法承受住最强的那几个魂仆附体。

尤其是像沙沙果实这种耗费体力巨大的自然系，附体后更是用不出几招就会导致力竭。

当然强行附体也不是不可以，但会体力消耗加剧，无法使用魂仆的招式，发挥不出魂仆真正的实力。

本该一加一大于二的附体，直接变成一加一小于一，与其如此还不如不附体。

当然，除了附体之外，魂团还能凝聚成魂仆状态。

但凝为实质需要暗暗果实配合，否则一旦暴露在阳光底下就会变成虚幻透明的魂火，丧失绝大部分攻击和防御力。

而且就算化作魂仆，戴维不在附近的话，魂仆只会完成他留下来的简单指令，颇为机械呆滞，还会消耗储存在魂体里的魂力。

戴维还想过将魂仆附体武器上，交给布里耶众人使用，但一来附体武器的魂仆无法得到开发，二来只凭武器之力毕竟有局限，战斗起来也没有直接附体时那么得心应手。

以上这些烦扰他许久的问题，炽天使都可以完美解决。

身为原七武海的克隆体，具备露娜利亚族血脉，肉身强度绝对足够承受魂仆附体。

同普通和平主义者一样，拥有海军本部大将黄猿的镭射能力。

拥有露娜利亚族的血脉，能够适应各种自然条件。

除了本身的战斗经验外还能使用魂仆的招式。

听命行事，并且比和平主义者更为灵活，懂得自主判断完成任务。

还有比这更适合作为魂仆载体的吗？

“你研制了多少炽天使？”

戴维眼睛闪闪发亮，要是给每一个恶魔果实魂仆都搞一个炽天使，组建炽天使大军，到时候还怕谁？直接横扫世界都够了。

“七个，成品有七个。”

“才七个？”

戴维斜瞥贝加庞克，一脸鄙夷。

贝加庞克见状顿时气得直跳脚。

“这可是最强人类，代表最高科技的杰作，你当是下蛋呢？”

“和平主义者不是下得挺多？遍地都是，一茬接一茬。”戴维撇嘴。

“和平主义者是机器人，造出仪器就能批量制造，炽天使是克隆人，操作更精细，还有成长时间，能一样吗？”

“克隆人啊——”戴维拉长语调，突然冷不丁低声询问，“你说克隆人算是人吗？”

贝加庞克一愣，与戴维寒光闪闪的眼睛四目相对，不自觉移开目光。

“应该，算吧。”

“应该？算吧？”戴维扯了扯嘴角，眼神越发冰冷。

“将同样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改造成唯命是从的杀戮兵器，这也是为了你那远大的理想吗？楼下玻璃器皿里存放的人造器官，就是这么造出来的？”

“不，人造器官不是，那些是老朽一点一滴培养出来的。”

“所以，前面的你不否认是吗？”

贝加庞克默然无语，低垂着头，表情痛苦。

戴维表情平静，眼神越发深邃。

“你说被珍爱之物会产生精灵。斯图西是你们MADS造出来的克隆体吧？她死后并没有变成阎罗，你说奇不奇怪？”

贝加庞克心头巨震，猛地抬头。

戴维仿佛没看到他震惊的目光，自顾自继续道：“这是不是说明，作为芭金戈姆·斯图西的克隆人，她从来没有被珍视过？还是说你们的技术有缺陷，克隆人不算是真正的人？炽天使也是，斯图西虽然比他们更像一个人，但你应该留下了后手吧？一声令下，就从正常人变成唯命是从的机器？不愧是天才科学家，手段让人不寒而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