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将笔记递给了余枫。

“我没什么兴趣。”

“你拿着，我们看。”芙宁娜嘟嘴。

“哦。”余枫点头，但还是扫了两眼。

奥蕾丽的笔记上，看起来有些崩溃了，这一页极为混乱，笔尖毫无规律地四处游走，只能很费力认出部分字迹。

也是从本业开始，都是记录或摘抄的音乐剧台词，再无日记式的记录，这些台词有些是从书或报纸上剪下，有些是手写，有很多涂改痕迹，翻阅的频率也很高。

由此推断，这原本应该是奥蕾丽团长的灵感记录本。

“她真的好害怕。”派蒙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眼睁睁看到人被溶解，静静地等待死亡...”派蒙说道。

“剧团成员眼中无比伟大的英雄，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很难想象她在那时有多么的痛苦与孤独...”

余枫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就是人。”

“没有实力，只会如此，若她有力量，怎会输给那家伙。”

“即使有秩序都无法避免一些人在黑暗中消逝。”

荧和芙宁娜以及派蒙都低下了头，为命运感到不公。

“最后一页的内容，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芙宁娜说道。

芙宁娜看到了最后一句。

“【因为我是他们的姐姐，我爱他们。】

因为我是枫丹的神明，我爱他们，对吧？”余枫淡淡说道。

“诶？！”

芙宁娜那一怔，脑中再次回想起芙卡洛斯对她说的话：“成为人类，就意味着隐藏秘密，经历痛苦，与孤独相伴，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吗？”

“这是水的女儿当中最关键的那句台词吧。”派蒙有些失落的说道。

“你把人类改成神明。”余枫淡淡道。

当即荧和派蒙一怔，就连芙宁娜都是瞳孔骤缩。

“是啊，这就是你的真实写照。”

芙宁娜似乎明白了：“她没有后悔呢，即便是在等待死亡的处境中。”

“这应该是团员们最希望见到的答案了吧。”

“他们的信赖，仰慕，热爱，献给了一位无比正确的人。”

“我们走吧，让他们也知晓奥蕾丽团长最后的想法吧。”

等到芙宁娜等人带回了笔记，剧团中的人读完了本子的内容，有人沉默不语，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咬牙怒吼...

波洛看着众人轻声说道：“她值得一场属于英雄的谢幕，即便是用这种形式，把她的所作所为告诉观众，也是有意义的。”

劳维克点头，认可了波洛的说法：“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也不忘留下重要的线索。”

“她希望保护尽可能多的人，哪怕是牺牲自己...”

“那么水的女儿会如何选择，应该也不用再讨论了。”迪尔菲说着看向了维尔芒。

“你呢？过去的事暂且不论，你还能坚持演出吗？”

维尔芒点头：“我会把我的歉意融入表演之中，为她献上最好的舞台。”

“不需要你们原谅我，我的情绪也不重要，这是属于奥蕾丽团长的谢幕。”

芙宁娜点头笑道：“看来所有人都达成共识了呢，我有预感，这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精彩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