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苏:……
最终还是打了车,刚到酒店包厢,苏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嗯,已经领证了,”卫苏应道,“我和严董现在在柏悦大酒店吃饭。”
严节看向卫苏,嘴唇动了动。
“柏悦大酒店……”苏黎问,“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回。”
“这,你们都领证了,严董没让你——”
卫苏冷声打断她,“妈,严董叫我专心吃饭,我先挂了。”
“好,好,好好陪严董啊。”
卫苏挂了电话,严节看着他,“都结婚了,你就不要叫我严董了吧?”
“那叫什么?”卫苏瞥了眼严节殷勤拉开的红木凳,坐下,淡淡看着严节,“老公?”
严节喉结快速动了几下,耳垂泛起红,“哎。”
卫苏:……
卫苏面无表情,“你真没被夺舍?”
“真没有,”严节挨着卫苏坐下,把平板递给他,“你点菜。”
卫苏划拉了几下把平板还回去,严节看了一下,点了几个素菜。
“不要只吃肉,营养要均衡。”
“严董——”
“刚才不还叫老公吗?”
卫苏无语,直接省了称呼,“这个月我和你遇见了五次,每次你都问我和应继结婚的事,我爸今天联系你,你就来卫家拉着我去领证,让人感觉和我结婚,你迫不及待。”
“是啊,”严节看向卫苏,“我和你说过了,和你结婚我很高兴。”
“为什么?”
“你想知道?”严节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嫌弃,“这可不是个告白的好地方。”
卫苏:?
严节:“我喜欢你。”
卫苏余下的话被堵了回去,他震惊地看向严节,整个人都懵了。
除了这个月,他不记得之前和严节有过什么交集。
严节喜欢他?
什么时候喜欢的?
难道是一见钟情?
他是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但这个人是严节。
太荒谬了。
严节在豪门圈子可是香饽饽,他是严家的独子,才二十五岁,现在已经完全接手了严家的生意,严节年轻,长得好,家世好,身边也没乱七八糟的人,可以说想和他结婚的人能从京城排到法国。
可严节好像对谁都没兴趣,他最大的兴趣是去寺庙礼佛,冷冷淡淡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已经看破红尘了。
这样的人,刚才说喜欢他。
卫苏转向严节,一眼看到了他红透了的耳垂。
卫苏:……
这家伙果然被夺舍了吧。
严节被他看得哭笑不得,“我真没被夺舍——你还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救过一个小女孩吗?”
卫苏蹙眉。
“就在你们学校旁边的梧桐巷,下午放学的时候,有个小女孩被几个混混堵住了,你救了她,”严节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打人太凶了,自己的裤子都扯烂了。”
卫苏:……
他想起来,他读高中时是有这么回事。
他救的那个女生是他们学校初中部的学妹,那几个混混打架挺厉害,他也越打越凶,然后裤子就从中间裂开了……
那天他是用书包捂着裤裆回家的,裤子烂了,身上还有伤,回家后被卫子谦笑了好久。
卫苏打量着严节,脑子里突然有个荒诞的想法,嘴角一抽,“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