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回到卧室卫苏才问了出来。
严节朝卫苏笑了笑,“我没事——”
“撒谎,”卫苏张开手臂,“要抱抱吗?”
他没等严节回答,抱上了严节。
严节将头埋进卫苏颈间,好一阵后才轻声说:“如果当初能阻止姐姐嫁去白家就好了……”
有温热的东西浸湿了皮肤,很快湿冷,却仿若一把火灼烧着。
卫苏心一抽,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吻去他的泪水,“阿节。”
“不要责怪自己。”
严节撇开了脸,“别看……”
卫苏心口被堵住了一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结婚这么久,他见过严节太多样子了。
他会撒娇、会装乖、会做一些幼稚的事,也会在他遇到事情时及时出现。
他的心里好像永远都有成算,好像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什么都能做到,能保护好所有他想保护的人。
可在四年前,他没能护住他的姐姐。
他自责,难过,他解决了白家,却也换不回他的姐姐了。
卫苏第一次觉得自己嘴太笨了,连安慰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紧紧抱着严节,把他的头按在颈边。
“难过就哭吧。”
“我看不见的。”
……
“阿节什么样我都喜欢。”
严节环住他的腰,好一阵卫苏才听到一声压抑的、细小的呜咽声。
四年了。
失去姐姐的少年终于在爱人的怀里放肆了一回。
他不是因为母亲承受不住失去女儿的痛苦重病倒下、父亲远去国外陪母亲治病而仓促接手企业的小严董事长,也不是整垮了一个豪门的恶魔。
他只是一个失去亲人悲痛不已的普通人。
卫苏眼眶泛红,温柔地啄吻着严节的耳垂,双臂稳稳地环在他腰间。
像是只要他需要,无论沧日月斗转,沧海桑田,他都会一直在的。
只要他需要。
……
午睡久了些,卫苏醒来刚有动作严节也醒了,手臂一动,将卫苏拉得近了些。
眼中还有一些红,比起睡之前好太多了。
卫苏凑近了一些,额头相抵,轻声笑问:“想亲我啊?”
“嗯。”这些事情严节向来坦诚。
卫苏笑了起来,“那你亲啊。”
严节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疾风骤雨般的亲吻落了下来,又凶又急,手臂箍紧,恨不得将身下人融入血肉一般,生老病死……什么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卫苏被吻得喘不过气,扯了扯严节的头发。
发疯的野狼温顺下来,像大狗狗一样温柔地舔舐着主人,期冀着能得到主人的奖励。
收拾好下楼,两个人的嘴唇都红得像是染了色,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别墅里的人都很规矩,没有谁会特意看他们的嘴唇。
卫苏拿了书看,严节靠在卫苏身边,下巴一直搭在肩膀上也不嫌硌。
大狗狗格外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