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面对凤九灵明显的幸灾乐祸，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整个人很是淡漠。
她内心备受煎熬。
相反，凤九灵却无比惬意，喝着茶，吃了醉春楼特制的点心，看着楼下姑娘们的表演。
凤九灵在醉春楼，赚得盆满钵满。
后来她又陆陆续续送了很多曲过来，那些歌曲卷席整个盛王朝，让春红楼的生意更上几层楼。
看着楼下满棚的宾客，凤九灵心情很好，这些都是银子！
就在这时，嫣红姑娘上台了。
犹抱琵琶半遮面，婀娜多姿，难怪能让男人神魂颠倒。
同时也迷得太子殿下不要不要的。
凤九灵转头幸灾乐祸的看着凤依涵：“五姐姐，看到吗？那就嫣红姑娘了，司子云的红颜知己！”
“是不是很漂亮！”
“.....”
坐了一会，凤依涵的内心平复了很多，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她轻蔑一笑。
“九妹妹带姐姐来，就为了看这种卖弄风骚的女子？”
“男人，逢场作戏不是很正常吗？”
“九妹妹难道指望男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是不是天真了一点？”
“噢，姐姐倒是忘记了，王爷宠九妹妹来着，他行动不方便，自然就没有这种风月事情！”
“九妹妹就没有这样的烦恼，可比起九妹妹，姐姐还是选择有这种烦恼吧，毕竟太子殿下身体健康，四肢健全！”
“....”
往心窝子捅刀子，谁不会啊。
凤九灵要看她的笑话，还早了一点。
这时，嫣红姑娘表演完，开始竞拍。
隔壁天字房传出来的声音，像是狠狠的打了凤依涵的脸。
“五千两！”
“一万两.....”
“我家主子出一万五千两，买嫣红姑娘第一晚！”
“......”
这声音，凤依涵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太子司子云身边的随从的声音。
凤九灵根本不用说话，就狠狠的打了凤依涵的脸。
“五姐姐，本姑娘这皇侄儿真是大方！”
“哎，这大方就是用错了地方！”
“当初给姐姐下聘的时候，抠抠搜搜的，让姐姐成为皇城的笑柄，这转眼为了一个青楼姑娘的第一晚，就出了三万两！”
“好多银子啊！”
“.....”
就在凤九灵说话的时候，春红楼的负责人，领着嫣红姑娘来到了隔壁的包房。
这时，凤九灵大手一挥，撤掉了包房的结界。
让凤依涵能够更清晰的听到隔壁房间的声音。
推开天字房的门时，嫣红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九姑娘应该在隔壁了吧？
很好，很好！
一切按照既定计划在发展。
如同黄鹂鸟一般婉转好听的声音，在隔壁房间响了起来：“太子殿下，小嫣儿来了！”
“让太子殿下久等了！”
“....”
这一刻，凤依涵还抱着幻想，隔壁房间的人不是司子云。
毕竟司子云刚刚才去九王府，代替年家人送租金，不可能前脚踏出九王府，后脚就来到这风花雪月之地来。
直到太子那熟悉的声音，犹如在凤依涵的耳边响起。
“嫣儿了！”
“本宫不是说过，你我之间不必这般生疏，嫣儿叫我子云就可以了！”
“....”
嫣红：“可是，您是君，小嫣儿只是烟花之地的一个风尘女子而已！”
“不应该这般无尊卑！”
“.....”
司子云假装生气：“嫣儿，本宫不许你这般妄自菲薄，你比那些自称是大家闺秀的姑娘，干净纯洁多了！”
“本宫就喜欢嫣儿这样的！”
“.....”
嫣红一脸的娇羞：“讨厌....”
“太子殿下那小嫣儿寻开心呢！”
“子云不是和那丞相府的五小姐定亲了吗？据说五小姐美若天仙，是真真正正的大家闺秀。修为很高，又是炼药师。能娶到这般十全十美的，美娇娘，是全皇城公子的梦想！”
“.....”
司子云一把抱住嫣红：“嫣儿，咱们在一起的时候，别提那般扫兴的人！”
“什么大家闺秀，什么美娇娘，不过是一个贱胚子而已！”
“本宫看上她，不过是因为她榻上功夫了得，玩得开！再说了，定亲又怎样？一个小妾而已，嫣儿不必放在心上！”
“本宫对嫣儿才是真爱，你看今夜，本宫掷千金才换一个金玉良缘。至今为止，本宫没碰你，就是因为本宫心系嫣儿，先把最美好的都留给你！”
“本宫也许诺过你，娶你为侧妃，你要不介意可以同凤依涵一起过门！”
“.....”
嫣红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这情绪，稍纵即逝。
并没有被太子司子云捕捉到。
九小姐说，让她适当的引导，哪知道她还没有发力呢，这太子殿下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
嫣红假装娇羞道：“子云，你别开玩笑，五小姐身份尊贵，小嫣儿不配同她相提并论！”
“要是同一日进太子府，子云是不是准备晾着小嫣儿，同五小姐洞房花烛夜啊？”
“小嫣儿会伤心的！”
“....”
司子云刮了一下嫣红的鼻子：“嫣儿想什么呢，本宫怎么会同凤依涵洞房花烛夜呢？你是妃，她是妾，让她来给咱们侍寝怎么样？”
“....”
嫣红：“哎呀，讨厌！嫣儿给太子殿下弹唱吧！”
“.....”
不一会，旁边就响起了一阵唱歌的声音。
凤依涵脸色苍白，衣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已经坐不住了。
好样的。
真的好样的。
她知道太子司子云风流成性，只是没想到他这般没谱，行事荒唐。
她堂堂丞相府的嫡出五小姐，是一个妓女能相提并论的吗？
司子云还要娶小贱人为妃，她为妾？
同时大婚？
哈哈哈！
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大婚当日，她就会沦为整个盛王朝的笑柄，堂堂丞相府小姐身边比不过一个烟花之地的妓女尊贵？
好样，真的好样的！
凤依涵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
可偏偏旁边还有一个煽风点火的凤九灵，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凤依涵不高兴，不开心，难看，她就高兴了。
她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凤依涵的痛苦上。
凤九灵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假装吃惊的开口道：“天呐，这司子云也太过分了！”
“丝毫没把五姐姐放在眼里啊！”
“他对这什么嫣红姑娘真心实意的喜欢，那对五姐姐是什么心意？虚情假意？”
“真是离谱！”
“不行，本姑娘这当妹妹的看不下去，要去替九王爷教训这没有分寸的皇侄儿！”
“.....”
凤依涵依旧跟着凤九灵来到春红楼了，已经是菜板上的鱼肉。
想要临阵逃脱，那是可不能。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必须发。
凤依涵想要离开，想要留脸面，那是不可能的。
要把事情闹大，闹得人尽皆知，她才最高兴。
凤九灵话音落下，她站起身，径直的朝着隔壁天字房走去。
一脚踢开了房门。
“司子云，你个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