缗渊点了点头。

“蓍草在哪里能找到？”郁玄妙好奇地问。

“重阴山。”郁玄妙点了点头。

“缗渊，那你是否知道神农氏？”郁玄妙忽然想起一件事。

“神农氏为上古神之一族，善药草医术，自然知晓。”

“那么现在还有神农氏族的后裔遗存下来吗？”听见他知晓，郁玄妙急问。

“自然有遗存。不管是哪个神族，都未曾湮灭，只是遗存下来的族人早已隐姓埋名，不问世事了。”

“那你可知神农氏族后裔的下落吗？”缗渊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才慢慢地摇了摇头。“大部分上古神族的后裔的血统经千万年以后，神息早已经淡薄难寻了，有些甚至连自身也不知晓自己有着上古神的血脉，所以，难以寻觅。”听他所言之后，郁玄妙多少有些失望。

见她一脸失望，缗渊问，“你为何要找神农氏族后裔？”

“从小我就能看到常人并不能见到的非常人之物，我想知道为什么。”郁玄妙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说出了原因。“有人曾经给我说起过神农氏遗裔之事，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是他们的遗裔。我无法解释为何我能够看到像你这样的山神，还有其他的一些精怪，也无法解释为何我能习得异术。”她眉眼低垂，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慢慢说道。

缗渊看着眼前之人眉眼清浅，淡淡的忧愁轻纱般笼罩在其眉间，缠绕不去。“那么，你讨厌这种异能吗？”正在沉思的郁玄妙忽然听到缗渊有些缥缈的话，她抬起头，看到他目光似乎有着淡淡的哀伤。郁玄妙不明白他眼中的哀伤是从何而来，沉吟思考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摇了摇头，“不，尽管我年小时曾经期望过自己能与普通人一样，但是现在，我并不那样想了。”

“为什么现在并不那样想了？”缗渊问道。

“因为我想要保护想保护的人。”想起公孙止，也想起那鲛人，郁玄妙说出原因。

“异能虽说不是有十分的好处，但是，能成为我保护他人的一份底气。”自身没有足够的底气，又如何能去保护别人呢？

“原来你已经有要保护的人了。”缗渊看着她喃喃道。

“是啊，人一生哪里会没有想要保护的人呢！”郁玄妙笑着说。

没想到她竟然有想要保护之人了？

是自己又晚一步了吗？

看着眼前自己期盼了千年的人，缗渊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