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除了他,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他明明都知道,我的心意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凄凉的月色下,好似整幢别墅都弥漫着哀伤与压抑,那种爱了却得不到回应的痛,皆化作了声声抽泣。
将车子停靠在路旁,烦闷至极的张哲,掏出手机刚准备打给祁舒阳,一瞬间的清醒,却又让他转而给胡辛伟拨了过去。
算了,都是有爱人陪着,他这个扫兴精又何必去添堵,还是找老胡这个单身狗最为稳妥。
“怎么了哲哥?”
“下班没有?”
“嗯呢,刚到家。”
“出来出来,老地方等你喝酒。”
“行吧,这过去。”
夜逐渐加深,从厨房出来,许婉便将煮好的银耳羹端上楼放在了书房的桌上。
知道自己下午说话过重了,她也察觉到了张毅一晚上都在跟自己生着闷气,所以,在他几次的爱搭不理下,许婉便主动去煮了张毅最爱喝的粥去试着哄哄他。
没人再比他了解张毅,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三十年的感情,他什么样,她最是清楚。
一直以来,脾气暴躁,固执任性的他却从来都不曾跟许婉真的生过气,尽管再易怒,他也会在温柔的老婆面前柔和下来。
换句话来说,儿子是意外,夫妻俩才是真爱。
“还生气呢?”
老婆都这样哄了,张毅也是懂得见好就收,不再僵持。
将眼前冒着热气的银耳羹拉到跟前,张毅拿起勺子就喝了起来。
几口下肚后,他却突然轻叹着说:“当初就该听妈的,再生一个贴心的闺女就好了。”
听了他这番话,许婉倒不乐意了。
“阿哲哪里不好了?还闺女呢,这儿子的性子都是随了你,再生个丫头出来,你怎么就知道不会再次随了你那暴脾气?”
这话说的,瞬间就让张毅无言以对。
说公平点,儿子这般确实是自己造成的,但他却并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
包括现在,他依旧坚持,那种女人就不能他张家的门。
“唉…真是造了孽了。”
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许婉则是出声安慰:“他都已经长大了,我们也该是时候放手了,有些事是必须他自己去经历和承担的,我们管不了,你现在也退休了,以后啊,我们俩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看看新闻,旅旅游,多好?”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