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摆完姿势后，显得极为吃力，身体不停地抖动，开口问道：“记住了多少？”

“只记住了一半。”文涛如实回答。

“嗯，等我休息一会，再来一遍。”影子既没说好，又没说不好，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两人一个肯教，一个敢学。直至黑影演示了第三遍，道：“现在记住了吗？”

“全部记住了。”文涛回答。

“那好，就从现在开始，你要想办法把它忘掉，忘记得越多越好。”

“啊，这也太难了吧。”文涛唉叹，忘记远比记住困难，不过他并没有出言反对。

立即放空思绪，尽量试着去忘记，忘记一切、忘记自身，神识处在一种奇妙的状态中，整整九日过去，他一动不动，如一座石雕亘古凝立。

“年轻人，忘掉了多少。”沉寂了九天的黑影开口问道。

“忘掉了一半。”久没动静的文涛动了动嘴唇。

“继续努力！”

“嗯！”

又是九天过去，文涛陡然醒悟，所有招式都是死的，有等于没有，妙法需随心而生、随念而动，配合着口诀生成千万种变化。随即开口：“前辈，我忘掉全部了。”

这么多天的领悟，让他明白了，从起手式开始，大道至简，最多繁复的变化，都能化繁为简；换句话说，千变万化归一，所有攻伐集于妙法、归于本源！

“得其神髓，其形自有神威；掌握了根本，方能衍化出千千万万。”文涛轻声低语。

“呵呵，年轻人，你已经掌握得很好了，以后多加领悟和运用即可。”

“前辈，我能帮到你吗？”黑影对他授之以渔，文涛也想报答一番，不想凭白无故接受他的恩惠。

“你？修为太低了！”黑影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那我的几位伙伴？”文涛想到了小胖子和师姐他们。

“呵，能彻底参悟起手式就足够他们受用了。当然，以后你若能精通斗战符法，自然可以再教他们几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