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这事儿在整个苏州府城就传开了,可谓是轰动一时,更是传到了苏州知府耳中,他听说后很是震惊。
知府老爷不愧是老阴逼,立马从中嗅到了商机,于是青衣小帽带上自己的幕宾,去到‘醉春园’从头到尾地听了一本
听完后笑眯眯的回到了府衙,看那一脸诡异的笑容,就知道这位大老爷显然是大有斩获,他对幕宾说道:
“这吴县童胖子有一手啊,这么一来,怕是又要发一大笔了,你说我们做中间商赚点差价可以操作一波不?”
“且不说这死胖子得了三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单就当地老百姓那自告奋勇随喜,更是有人愿做大功德主,我就闻到了银子的香味!”
“这吴县的天跟我这里难道不重样?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直接发生在我苏州府衙上,好可惜噢有木有!”
幕宾笑眯眯的道:“老爷,这是好事啊,以童胖子的奸猾,他一定会逼着当地的士绅自动大放血,我都听到整箱整箱的银子叮咚咣啷的响声了,太诱人了,香不香?!”
“这事不正好为我们苏州府衙开辟了新的来财渠道啊,就是说破天去,我们都能坐享一杯羹不是!”
知府明知故问地侧过头道:“这话怎么说?一个小小的灵异诉状而已,这赚差价的路子真有搞头?”
师爷连忙舔道:“老爷您想呵,童胖子坐的这个位置,不一直都是您在罩着的吗,不然,他都翘八回了,敢不孝敬您是吧!”
“另外呢,这事既然从吴县传遍了整个苏州府,那就不能是他童胖子说了算了,我们的手伸过去,赚点差价也不难是不是?!”
“再者,也该到了薅最后一波的时候了,一旦太祖皇帝北方鏖战的声音远去,紧接着就是整顿吏治了。”
“这个时候您也别浪费那银子,想着去打通什么天地线了,正经该做的就一个字,‘薅’!”
“您是从旧朝顺过来的,也到了该告老还乡的时候了,老爷您切莫恋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得抓住这波风口,狠狠薅一把,然后急流勇退撒丫子。”
“我估摸着,就在今明两年,旧朝遗留下来的这些官员应该很快就会被腾空了。”
“这烽烟渐远,马放南山,太祖皇帝手底下那么多能干的文臣武将往哪里安置去?你方唱罢我登场,这把交椅老爷您不挪也得挪是吧!?”
幕宾话锋一转,道:“再说了,代土地神告状的这几个举人,小的先前已安排捕快打听过,那都是大肥羊,可不是穷酸秀才或监生出身,家境殷实得很呐。”
“特别是那墨举人的老丈人,那可是吴县地界的首富,仅去年到今年开春这段时间,光炒地皮就赚得盆满钵满。”
“让童胖子逮住这几个举人,给他们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很难吗!”
“吴胖子要放血,这几个举人的血是不是更好放一些?”
“还有,我们也在苏州府地界照猫画虎,建个土地庙操作一波随喜,实操性有木有?”
“趁这个机会,时来此处下吴钩······”
幕宾伸出五爪,在空中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
知府一听露出了笑容,拍着他的肩道:“当初真没白请你!”
随即两个人字斟句酌地修书一封,即刻打发信使给童胖子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