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匹,这无良贪官,守住底线的程度,还不太清楚;但突破下线的程度,已缕缕刷新姐的三观!”
“想着法子欺压百姓,渔利乡党!真是‘衣官禽兽’的模范!”
“这样的狗官还能是姐心中的官吗,还能在姐的心中残余可信度吗?”
“这件芝麻绿豆小事,县衙完全可以直隶,可他偏不这样,直接甩锅。”
“也是,上下吸血,彼此成就赏饭吃,有大餐当然得分享!”
“吃完肥的吃瘦的,剩下骨头还可以再熬酱骨架,格狗日的!”
“让别人无路可走那是别人的事,自己有爽点就行!”
“精致的利己主义!”
一忽儿,她又长于短叹。
“唉,我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总以为智商在线!”
“总认为在本县能控场,手到擒来的牵着县令的鼻子,让他吃饱了了结此事!”
“结果呢?”
“啪!啪!”
“好痛哦!”
一忽儿,她又安慰自己。
“姐,你要知道,最难把控的不就是人性吗!在人性面前输了,不丢人!”
徐听雨保持着这个吃瘪发疯的状态,已经一天不吃不喝,在苦思着解套之法,跺着脚骂道:
“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好气哦!”
“这回损失赔的一匹,真是应了那句‘赔了夫君又坑爹’的老话!”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她吩咐夏洛花守好闺阁,不要来烦她。
她有点疯,自个躺在床上闭上眼,气得都要自闭了!
胡乱在手上抖着的白纸扇都透着满扇的委屈,仿佛在嘲讽说,姐,你自个不成样拿我撒什么气呀!
“这是谁让你不高兴啦?心气儿这么大,不好!”
“输人不输阵,轻易就这么被打击到?输一局而已啫!至于吗!”
“世上哪有真能算死草的事,又哪有真能算死草的人?”
“汉有白登之围,张良在列;唐有渭水之耻,徐茂公也在列!”
“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淡定淡定!”
一道声音清晰的传到徐听雨耳中,她魔怔了似的流水一个翻身爬起来,恨恨地在床沿磕着白纸扇,没好气的道:
“师尊,哦不,土地糟老头,你这始作俑者,这么久都不冒个泡,成心使坏呐?”
“你扰民了你知不知道,这吴县老百姓被你坑惨了!”
“为了你的事,我孤军奋战,我呕心沥血,我前赴后继,我······”
“还有吗?”
徐听雨噎住了,眼睛一翻嘟囔道:“没了,卡词儿!”
土地神古井无波地道:“我不过是躺枪了,何来扰民,县令在利用土地神社庙搞事情!”
“不过,你这么垂头丧气的干嘛,有道是山穷水尽那啥,大可以轻松找补!”
“说的那么轻巧,这人都押解走了,县令那老阴逼也已经上岸!”
“府衙那里就是一黑黢黢的大天坑,我真想不到拿什么去填,这回是真的玩脱了!”
“您这高高手,告诉我还怎么找补?”
土地神十分可乐的道:
“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县令上岸?他能上什么岸!”
“哦,对了,他是有个岸,忘川照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