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我那拟好的证词证据和打成两包的老物件拎来。”
在一阵陶器和青铜器的叮咚哐啷中,两个包袱摆在了一旁的条案上,徐听雨走下酒桌招呼他们仨过来,道:
“凤小飞,顾星辰,这两包老物件就交给你们背着,当堂呈递给相国,相国问话,你们就说是背着皇天后土的祖脉传承而来!以这个为中心命题组织堂供的语言!”
“这会儿不怕伟光正哈,官场好这一口!”
说完,见两货没吱声,扭头俏厉的眼刀子就在他们脸上划拉了下来,两人赶紧点头,心里升起了一丝丝不满。
暗自神伤的想,瞧她这表飞了的样子,也太辣了吧!我们啥时候不知不觉成了人家的小跟班了?忍不住嘀咕道:
“合着,你们家墨然天就不用背这么重的东西,脏活累活都我们哥俩干了!”
“分亲疏呢,要不要这样?”
徐听雨白纸扇一磕额头,俏丽的白眼一飞,道:
“咋滴,不服哈?”
“二货,姐告诉你们生存法则,不要怕付出,就怕没有人让你付出;不要怕吃苦,就怕他人连苦都不让你吃!”
“甭管你在哪,你也脱离不了群体,跟周边的人搞好关系,让你成为被需要的那一个,你的日子才会好过!”
“小样,姐是在栽培你,瞧得起你,给你吃苦的机会!”
这话没毛病,接不住,两人被怼熄火了,词穷理亏智拙嘴笨,哪哪都逊!
见两货服帖了,这时候猛地又听到徐听雨的喊声:
“墨然天,你能预判一下后天当堂审理的顺序不,李相国审理此案的中心思想是什么?”
墨然天就像遇到了压轴题,两眼珠子被怼瞎了也愣是解不出来,好无助哦!
徐听雨望着他抓瞎的样子,用可怜的眼神关怀了一阵,‘温暖’得墨然天有了想重走轮回的冲动。
徐听雨磕着白纸扇,围着他们前前后后的转了一圈,溜宠似的启智道:
“一个小小知府,原本哪需要柱石朝堂的李相国出面啊,为什么圣上派他来,还让刑部吏部做陪衬?”
三人还是摇摇头,徐听雨也是被气词穷了,手指隔空点着他们,道:
“你们现在这些所谓的举人,这么不值钱的没,是不是一扫把能扑翻一大片?”
“政治小白啊,皇上这是要办事儿了,办大事儿了~~~!”
“圣上摆明了是在做给天下的臣工看,甭管你是谁谁谁,甭管你功劳有多大,统统给我提着知府的头颅,仔细洒扫各自的一亩三分地儿!”
“所以,此次堂供,你们要站在‘谋社稷,忧天下’的高度,体现出各自的思想见地和政治觉悟!”
“抖露出自己的抱负和亮色!拜托!”
三人频频点头,心中敞了,亮了,服了,被奴了!
嘎齐的用望五岳的眼神仰视着徐听雨。
“还有,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次苏州府的天会翻个底朝天!”
“不信,你们等着瞧!”
说完,徐听雨浑不在意的挥手吆喝道:
“饭菜都要凉了哈,该说的说了,剩下的就是干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