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雨一拍手,说道:
“对呀,师尊,这个非常关键,还是您老考虑周全。”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最后提示你一点,善用炼天炉,激发它即可咫尺天涯,你想去哪里,带上他们,转动炼天炉即刻就能到达想要到达的地方,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不是必要的时候不用这样做!”
“只要运起炼天炉,它会在不知不觉间,缩短你们的行程。”
······
早在半个月前,圣上接到徐福的奏报后,龙颜大悦,三位工部员外郎,三位乡君要同日大婚,这在本朝还是头一次。
更让圣上开心的是,徐县令讨敕封,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这野犊子,心眼子是真多!
不过这是洪武帝喜欢看到的事,三乡君没有成为淮西集团的附庸,反而是嫁给了他看好的三位新秀,好么!
洪武帝正想扶持一个新的势力,跟尾大不掉的淮西集团打擂互掐,哪怕添添堵也好,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原本吧,洪武帝就此曾试探过诚意伯刘基的口风,让他上位做相国,把浙东集团一帮文官顶上来,制衡李善长一派。
只是他的帝王心术也有不灵的时候,结果刘基这老小子压根就不上套,把他的想法看得透透的。
人家老刘眼睛眨巴着想:
“圣上啊,您老别玩我,让我做相国,跟他们死掐,您老在一旁吃瓜看戏!”
“等我老刘把那只马蜂窝捅得掉落地上,马蜂死伤惨重残废了,你借我的人头一剁,安抚他们,事儿就摆平了!”
“合着,这普天之下,我老刘的人头就那么好借?”
帝王之术被臣下识破,这怎么甘心,洪武帝内心十分窝火,继续真真假假的道:
“自立韩国公后,他李善长越发轻慢于朕,不似以前忠谨,朕要罢免他的丞相位!”
诚意伯心静如水,他看得透透的。
淮西集团这帮人,抱团取暖,如一堵立在大明朝堂的城墙,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推倒,圣上您老不也在隐忍吗!
要不然找我干嘛来啦,不就是想我老刘帮您搬砖干苦力!
何况这帮家伙,一看不对立马隐忍,该低头时,比孙子还谦卑,一旦上位,对异己赶尽杀绝,毫不手软,最是毒辣,圣上您说的虽然不假,但我干嘛去趟这一丘河的浑水。
老刘嘴上却真心真意劝说圣上道:
“他李善长在相国位虽有过失,但功劳很大,威望颇高,能调和诸将,不易轻动。”
圣上听闻,又上眼药直接点穿,意在激将老刘上位,道:
“他三番两次想要加害于你,你还设身处地为他着想?朕还是想改任你为丞相。”
诚意伯叩首,委婉坚辞,说道:
“圣上啊,这怎么行呢?更换丞相如同更换梁柱,必须用粗壮结实的大木,如用细木,房屋就会立即倒坍。”
见人家老刘坚持不授,圣上只得作罢。
随后洪武四年,李善长借抱恙辞官归居,以此试探圣心,没曾想圣上直接就准了,把个李善长晾在了咸鱼摊子上晒起来了。
这是李善长绝对没有想到的!
可是圣上心里想的跟他就不一样!
“你娘的,朕让你假辞,以为跟了朕几十年,把朕的心思就揣摩透了,你以为你是人家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