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肠子挽出麻花了都,换着我肯定是硬上啊!”
“唉!有些绝活,我这种行武真学不来!”
自打他老周来到铅山县,这短短两三日时间,见识到了什么叫诡道!什么叫铁腕!
他老周都替铅山那些入伙为匪的乡长保长里长及百姓喊痛,那九钱九分的‘环刑’刺溜穿进去时的鬼叫声让他大开眼界。
九钱九分重不重?
一天天的,挂在耳坠上晃荡,要不你试试,谁挂谁知道!
尤其那‘圈刑’,紧紧地勒住脖子,无时无刻不在磨着脖颈上的皮肉,那滋味,不敢想!
这是宠宠级别的待遇?
可是宠宠有毛的好吧!
走出老远,他还在回望那些欲哭无泪的乡长,保长,里长,打手们项上的大明三色锁,在阳光底下折射着金色的刺眼光芒。
还有那些被逼入伙的匪民们捂着耳坠,一脸悲催的表情。
这还怎么玩,明标价码的圈着老子是匪的‘圈刑、环刑’,三岁稚童都知道,日了鬼了!这三年还怎么干坏事?
得,婊子撸起裤子从良!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老老实实重新做人吧!
好嘛,在咱大明,黑恶势力也有不好混的时候,官黑、强盗、民匪这回做出模范来了,真是推陈出新!
想到这儿,他抬头看向广信府城门口列队迎候的那帮官吏,心里在为他们祈祷:
“希望你们不要一水的黑哈!”
“不然,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他特别嘱咐副招讨使辜沁,指挥一万轻骑在城郭两里之外就地驻扎下来,这也是徐侍郎跟他商量好的,徐侍郎把所有武者扮成随行侍从一道入城。
他的轻骑则在城外待命,一旦收到他的信号,副招讨使辜沁就会里应外合,立刻破城而入,将李觅手底下的兵丁就地缴械。
周定国看着这蔫坏的徐侍郎,心里惕惕然,老子还是做个清水武将的好,遇上这种蔫坏的家伙,实在是玩不过他,脑袋肯定保不住!
他怀着吃瓜的心情,皮笑肉不笑的跟一众迎候的同僚们打着哈哈。
来到知府衙门,徐侍郎和周定国公事公办的宣读了圣上的旨意,让大家明白他们这趟来干嘛来了。
高知府和李骁骑尉把大家迎进大厅,宴席已经上桌,大家分宾主坐定,推杯换盏,一时间和谐得一匹。
咱大明的餐桌文化经过唐宋遗风的吹拂,那也不是盖的,觥筹交错,气氛热烈,互相吹捧,都是必走的流程!
徐侍郎自然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一杯一杯的把酒倒进炼天炉子里,几轮下来,大家都差不离了,他适时的站起来高声道:
“本官不胜酒力,不胜酒力哈,众位大人继续慢慢享用,我随知府大人去厢房喝茶醒酒去!”
大家都是官精,知道他们要去说些私密话,纷纷起身抱拳唱诺。
高知府应和着领着徐侍郎走过回廊,来到厢房里面,侍女正在沏泡香茗,飘动着身形一旁服侍着。
分宾主落座后,徐侍郎一脸愧色地道:
“知府大人,不知现在广信府造办纸业的情况怎样了,我等新来乍到两眼一抹黑,无从下手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