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天不还在廊道里看见你在做杂役呢吗,这么能干,数日不见就升到书办了?”
“如果你是钱诨诨,那吏房杂役岂不是少了一位?你还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吧!”
这人原本很淡定的跪在堂上,猛然听到杂役两个字,浑身一哆嗦,毕竟眼皮子浅呐,不经吓,赶紧道:
“小的该死,是刁主事给了我一两纹银,临时拉夫要小的过来顶包应付一下,说是很快的,点个卯就可以走了!”
一旁原本满不在乎,一脸坏笑掰着指甲,吃瓜看戏的刁关,见这家伙这么不中用,转瞬就出卖了自己,直接被雷了,赶紧跪伏下来。
刁关一脸惶恐地道:
“卑职该死,钱诨诨今天刚好抱恙缺勤,大人一问,卑职急了,才找来杂役顶替一下。”
“嗯,表现不错,坦白的够爽快,但不知这钱诨诨抱的又是什么恙呢?”
“回······回······回大人,是是······打······打打打······打摆子!”
徐听雨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朝墨然天一挥手,这时一个脸色苍白的二十几岁年轻人,被一名武者从后堂拎小鸡似的扔在了公堂上,显见是个酒色伤身的货。
身体落地的瞬间直接撞上了刁关,他看都没看刁关一眼,就赶紧喊叫道:
“大······大······大人,小的钱诨诨,没有打摆子,身体好着呢!”
显见是刚才刁关的对话,他在后堂听得真真的。
刁关一见又穿帮了,这才开始惊慌起来,口吃吃道:
“大······大······大人,卑职有罪,卑职有罪!”
“噢!你还知道自己有罪,能有什么罪,说说看!”
“卑职欺瞒大人,谎报考勤,包庇属吏,罪该万死!”
“就这······?”
“就······就这······吧!”刁关不很确定地回道。
“是~~~吗~~~?”
徐侍郎则心平气和的指着刁关,也是不很肯定的问:
“衙役何在,给我慢慢的打几庭杖,试试手感先!”
衙役们二话不说,把刁关掀翻在地,庭杖交叉卡住他的脖颈,果然开始慢腾腾的杖挞起来!
“啪!”
“啪······啪······啪!”
结结实实的杖头落在了刁关的屁股上,刁关发出一声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徐侍郎道:
“不要打得太急,打死了就不好玩了,这样出类拔萃的小吏,得悠着点!”
“大······大······大人!饶命啊,我说!我说!”
刁关吃不住痛,惨兮兮的交代道:
“钱诨诨是知府老爷的远房侄子,挂名卑职底下充当书办,到现在吃空饷三年了!”
“好一个刁关,果真刁得彻底,给我继续哈,一下一下的打,杖杖到肉,不急!”
刁关闻听,不啻晴天霹雳,这才真的怕了,心想得挺过这关才有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