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背时,锅头脸黑,喊借五十,没有没有,快走快走,莫得罪我老友!”
这不,陆老鬼躺赢!
信中说他那边开发煤矿与兴办水泥工坊的正是徐侍郎这小子。
本使也想躺赢啊,可硬是不给我机会,如之奈何!
这要是能在我广东布政使司也发现一个两个,岂不美哉!
更糟心的是,半月前听到徐福这灾星,在肇庆府搅风搅雨搞事情,把肇庆府的鱼池子给干塘了,无论是浮头鱼还是沉脚鱼,都被这家伙捞进了鱼篓子里。
这不是在拆我老徐的台吗,让我情何以堪啊!
本使被你坑也就算了,天呐,你他玛德胆忒么肥哈,敢去捅陆忠亨那个马蜂窝!
那可是他陆侯爷平定肇庆府后放养的,我都不敢碰,你还真敢去找死。
正想着这些呢,这家伙居然自个找上门来了,是福是祸难料啊,他能不赶紧出来迎接吗!
大老远,徐侍郎就看到自布政使司衙门走出一位年约五旬,中等身形的微胖官员,头戴幞头低矮乌纱帽,后山低矮,帽翅下垂。
身着圆领衫,襟前红色云鹤补穿花袍服透着朝廷威仪,束着腰带,左侧系一枚布政使玉佩吊坠。足登高帮红纹舄履,精神矍铄的走了出来。
徐侍郎估摸着这位就是广东行省左布政使徐本徐一哥了。
于是,领着墨、凤、顾三位员外郎,大老远的就大步流星迎上前来。
双拳高高抱起,笑得见眉不见眼的走到徐一哥近前了,很小义地作势就往地上拜金山倒玉柱跪将下去,一副十足大礼参拜的架势。
徐一哥老官精了,哪会不明白,赶忙趋前两步托着他,心里吐槽道:
“小子呃,别介,你拜我干什么,别在我的地头上作妖就烧高香了!”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热情赞赏道:
“苏松道都布政使年少有为,政绩卓着,今日一见,果真英气逼人呐!”
“徐大人您老谬赞了,下官实不敢当!”
“到了大人您老的地头,不拜码头怎么行,来晚了,来晚了!”
“这南粤大地,山川清淑,阳光明媚,五谷丰登,物产富饶······不都得靠着您徐大人撑出了这一片大青天啊!”
徐侍郎一通彩虹屁劲吹,徐一哥虽然心里不喜这祸精,提防着这小子作妖。
但毕竟架不住人家嘴巴甜,吹得得劲儿,脸上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副陶陶然的表情,这还真是千穿万穿那啥不穿哈!
一行人随徐大人进到府衙,分宾主坐定,徐大人仔细端详起这四个年轻的官吏来,越看越觉得不凡,难怪得到圣上赏识,个个的确都是上选之姿。
徐侍郎又小义地起身陪着不是道:
“肇庆府之事,下官特来负荆请罪,请徐大人责罚下官莽撞无知!”
徐侍郎深深鞠躬,言辞恳切,脸上一副痛改前非的表情,说得十分真诚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