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父不急不忙的收完渔网,站回尾艄一连几橹,朝远处的江湾划去。
这是一个稀松平常的西江的早上!
一日之计在于晨,人们为各自的活计忙碌着,谁也顾不上谁。
徐小妖静静的听着,刚自江畔回来的浪里飞江尚在余老爷子的陪同下站在她面前,把他的所见所闻详细的进行了禀报,徐小妖一脸的平静,过了一会,这才在心里边悠悠道:
“果然段数高哇,在这山高皇帝远的肇庆府,天虽然翻不过来,把地翻一个遍还是可以的,人家是货真价实手握重兵的侯爷,你看不起谁呢!”
“漕运官许之远和盐运官林度么,好家伙,这是要换马夹的节奏哈!”
“得嘞!符合逻辑!”
“这里翻车玩砸了,老子潜水,几个月后异地冒泡,照样官逼满满,照样爽,你咬老子哇!”
“也是,这两人在肇庆府经营多年,占着两个大肥缺,手握地方都不能节制的军伍,哪能这么牛掰?陆侯爷陆大帅手底下的小将,你说牛掰不牛掰?”
“这样,还做不到自救与他救双管齐下,那才奇了怪了!”
“走了就走了吧,且行且珍惜,大明这么大,BOSS这么多,姐也干不过来不是,但愿不要再遇到你们!”
想到这儿,抬眼看向站在一侧的余老爷子和一身渔父打扮的浪里飞江尚,客气地道:
“有你们这批武之大者在身边,真是本公子的福星呐!”
“这一出,跟我预判的出入不大,本公子谢谢你们二位了!”
说完起身将他们客气地送出了后堂。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徐小妖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表面上看不再关心肇庆府的官场清理情况,实际上却对陆侯爷的一举一动有了更浓厚的兴趣。
她开始忙着建立造办口的卫生纸工坊,除在肇庆府和所属县邑四会和德庆,一共设了四个卫生纸工坊外,他还带着墨、凤、顾三货跑到相邻的广州府,准备建造了一个超大型的卫生纸工坊。
她计划这个工坊并不产原纸,而由肇庆府走水路输送。把重心放在了卫生纸的裁剪分装一系列后续环节上。
重点在行销赚银子,自旧元翻墙过来的广州府富豪土鳖可是不少的!
顺带,她计划把朱梅氏叫过来,广绣小内内的生意,搅风搅雨搅银子,这个可以有。
因为岭南五岭太高的缘故,在大明这些没闻过中原和江南闺香的南粤土鳖圈,要是广绣小内内造办上市的话,那还不似投食喂鱼,抢疯了!
岭南纵然再怎么高,还能挡得住时尚之风的温柔一吹?
想都别想,那是不可能的!
再就是他们老徐家的‘花露香’,趁着这机会,也在这广州府地界来它一个分号,想想不要太爽!
毕竟,亮晶晶的银子!始终是她徐听雨作妖的底气呐!
‘花露香’一清隽小瓷瓶,打眼一瞟,光那高大上的造型,眼珠子就馋上了,绝对抠不下来,大明独一份的顶流香香,你丫的不想嗅嗅!
但很不经用的,小姐姐,小妾儿、半老徐娘、妓儿名妓儿,从早到晚,就靠它香风里个浪好吗!
也不数数广州府城,那些个高门大户,富贾官家的小姐,妻妾,勾阑画舫的女子们,阵阵香风飘俏颜!
闻着上头!看着上瘾!搂着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