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妖指头里个浪,在徐大人眼皮子底下摩挲得那叫一个活泛,在人家的地头不要脸的讨价还价:
“这一呢,卑职我实在是穷,您老多少给点脑瓜瓤磨损费!”
“这二呢,卑职特别恋栈,总想着怎么钻营升官做官精!”
“一但有了盼头,卑职不就得想着法子隔三岔五的向工部,向朝廷缴交税赋,表示表示卑职为人臣的本份!”
“但如何证明我徐侍郎有料呢!这不得就要借鸡卧蛋,孵出自个的鸡仔来吖!”
“徐大人您老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操作一波固所愿矣,不敢请尔,关键是您老看这分润~~~!?有没有卑职什么事儿?”
徐小妖故意拉长了声调,徐本一听,脸垮了下来,黑线堆满额头,被讹的感觉搁谁当然都不好了。
他脸上神色一连变换了好几轮,落在徐小妖眼里可是里个浪的精彩,最后,徐大人总算憋出一句:
“好你个徐侍郎,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急着想从本使手头白嫖,想赚中间差价,还要点官格不?”
其实徐大人内心里早已骂翻了,你小子还要不要点逼脸,但自己好歹是南粤一哥,正儿八经的台柱子,不能折(she)了排面,骂相太难看貌似也不好。
紫酱着脸,又憋了好一会,才喟然一叹,无奈地盯着徐侍郎。
两人就这样眼神互怼着,就看谁先眨巴眼,这种耍心眼子,掰腕子的招数,徐一哥这块豆腐还真就不是挡刀的,败下阵来太正常。
果不其然,徐布政使眼神一阵闪烁,垮着脸道:
“得!你这不要脸的货,看来是无利不起早,不给你点好处,你肯定是不会干的!”
为了防止徐福这小子得寸进尺,他依旧甩着脸子,干巴巴没盐没味地道:
“一成,就一成,给你去舔你的工部去!”
“五成!”
徐小妖里个浪,眼睛不带眨的!
开口真黑,下手真狠,一剪子噶在了徐大人腰子上。
论掰腕子,论耍心眼子,整个洪武朝,他说第三,没人敢说第二,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天下英雄谁敌手?没有!
除了曾经跟大叔打了个平手!
试问她徐小妖怕过谁来,这枚小官精,刨去在童胖子手上和广信府大牢被有心算无心,阴了两把,全程无败绩,无尿点的好吧!
至于肇庆府,有陆侯爷那只大马蜂盘踞,那不是她能控场的!
徐一哥被雷了,直接朝后连蹦三步外加一个趔趄,桩子差点没拿稳!
嘴炮那个吼吼吼:
“我朗朗大明,巍巍南粤,怎么就出产了你这么一朵奇葩,你这家伙竟这么腹黑不要脸的?太明目张胆了吧,这不是明火执仗的抢吗?”
“五成~~~?好意思喊出口,你没底线的?你没下限的?菜市场卖三瓜两枣的贩子都不带你这么坑的!”
他苦口婆心,希望徐福这小子松口,别咬得太紧。
徐小妖把盖碗茶磕得嗞嗞响,嘬起嘴吹着茶汤,眉眼都不抬一下,一副咬定茶盏不放松的架势。
饶是他徐本大人为官几十载,资深官精老阴逼,就没见过徐福这号的,也不禁心气儿一馁,恨恨地一咬牙槽子,妥协道:
“二成,再多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