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直入后宫,此刻魏主曹芳正与张皇后密切商议关于司马师的事情。皇后神情紧张,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忧虑,道:“内廷中耳目众多,倘若我们的谈话泄露出去,必定会连累到我!”正说着,突然见到司马师大步进入,皇后大惊,脸色瞬间苍白。
司马师按剑直视曹芳,厉声说道:“我父亲立你为君,其功德并不在周公之下;我侍奉你,与伊尹有何区别?而今你反而以恩为仇,以功为过,想要与二三小臣谋害我兄弟,究竟是为何?”曹芳被司马师的气势所压,紧张回答道:“我并没有这样的心思。”
司马师从袖中取出汗衫,狠狠地掷在地上,质问道:“那这汗衫又是谁所作?”曹芳看到汗衫,魂飞天外,魄散九霄,他战栗着回答道:“这都是被别人逼迫的,我怎么敢有这样的心思?”
司马师眼神凌厉,道:“无端诬陷大臣造反,应当定什么罪?”曹芳跪在地上,哀求道:“我知罪了,希望大将军能饶恕我!”司马师目光冷漠,道:“陛下请起。国法不可废。”他指向张皇后,冷冷地说道:“这是张缉的女儿,理当除去!”
曹芳大哭求免,但司马师不为所动,他叱责左右的侍卫将张后捉出。张后被带到东华门内,用白练绞死。她死前的惨叫和哀求声回荡在宫廷之中,令人心悸。
后人有诗描述这一事件道:“当年伏后出宫门,跣足哀号别至尊。司马今朝依此例,天教还报在儿孙。”这段诗句描绘了张皇后的悲惨结局,同时也揭示了司马师的冷酷无情。这一切的细致描写都凸显了司马师的权势之盛,以及曹芳和张皇后的无力与恐惧,展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和无情。
次日,司马师在朝堂上召集众臣,他的目光锐利,声音冷冽,说道:“如今主上荒淫无道,亲近娼优,听信谗言,闭塞贤路,其罪行超过了汉代的昌邑王,不能让他继续主宰天下。我按照伊尹、霍光之法,计划别立新君,以保社稷,以安天下,众位意下如何?”众臣都回答道:“大将军行伊、霍之事,应天顺人,谁敢违命?”
于是,司马师同多官进入永宁宫,奏闻太后。太后问道:“大将军想立何人为君?”司马师回答道:“臣观察彭城王曹据,聪明仁孝,可以为天下之主。”太后却说:“彭城王是老身的叔叔,现在立他为君,我如何面对?现在有高贵乡公曹髦,是文皇帝的孙子,此人温恭克让,可以立他。你们大臣们从长计议。”此时,一人奏曰:“太后之言是也。便可立之。”众臣看去,原来是司马师的宗叔司马孚。
司马师于是派遣使者前往元城召高贵乡公曹髦;请太后升太极殿,召曹芳责之曰:“你荒淫无度,亲近娼优,不能继续承担天下的重任。应当交还玉玺,恢复齐王之爵,立即启程,非宣召不许入朝。”曹芳哭着拜别太后,交了国宝,乘王车大哭而去。只有几位忠义的臣子,含泪相送。
此时的曹髦,字彦士,是文帝的孙子,东海定王曹霖的儿子。他被司马师以太后的命令宣至宫中,文武官僚备銮驾于西掖门外拜迎。曹髦慌忙答礼。太尉王肃说:“主上不应答礼。”曹髦回答:“我也是人臣,怎能不答礼呢?”文武百官扶曹髦上皇辇入宫,曹髦辞让道:“太后的诏命,我还不知为何,我怎敢乘辇而入?”于是步行至太极东堂。
司马师听到细作的报告后大为震惊。原来镇东将军毋丘俭和扬州刺史文钦以废主为借口,率兵前来造反。这正是历史上汉朝臣子曾有忠于王室的勤王之志,而魏朝将领又再次兴师讨伐叛贼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