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阳又让林暖按照平素的习惯写了封信,他念,她写。“好像和密信的笔迹是一样的,有什么人能拿到你的书信吗?”
林暖想不起来,她本来就不爱写字,能口头吩咐的都吩咐了,不行就拿信物,很少动笔。
“你再仔细想想,”,陆晨阳皱着眉,“按你所说平素不怎么写字,那对方是怎么模仿到你的笔迹写这封信的?”
林暖想了想,“我只有特别生气的时候会写几个字让自己冷静下来,最近一次,好像还是……”
林暖想起来了,是她和陆晨阳吵架,自己把自己关在书房,开始发泄般地写了几个大字,冷静下来后,还特意抄了一篇小楷。因为很久没有写满满一篇字了,她当时特别满意。
“在我书房有一篇小楷。我写的很多字都是发泄情绪,跟泼墨没什么区别,但有一篇小楷我很满意就保存下来。”林暖终于想起来,像是找到希望一般,灰暗的眼睛又亮起来,“你去问伽罗,府里小丫鬟谁什么时候打扫书房,她最清楚,带上林十三!”
陆晨阳毕竟不是将军府的人,很多事情做起来缩手缩脚,但是伽罗和林十三不一样。林暖不在,伽罗和林十三联合起来,管家也要退避三舍。
陆晨阳明白林暖的意思,也不耽误,直奔将军府去找翻案的证据。
陆晨阳离开没多久,大理寺少卿曹宇带着几个人来到牢房,“这是哪一位?所犯何事?”
衙役将林暖的身份一报,对方基本就了解了。毕竟这一段时间以来,大理寺手里就两件案子不好办,一件是大皇子的,一件便是陆将军未婚妻的。
“不是还没成婚吗?”,曹宇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脸上写满了不满意。衙役们开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面面相觑,没一个站出来回话。倒是跟着这位大理寺少卿一起来的主簿上前一步质问道:
“我们唐大人最是公正廉明之人,你们怎么能欺上瞒下做出此等不合规矩之事!”,主簿声色厉苒,可是衙役们还是没听懂,他又道,“说,你们收了林暖多少银子将她安排在这间牢房!”
这下衙役们明白了,林暖虽是将军府嫡女,但目前还不是皇亲国戚,所以按规矩,她只能住西边环境差一些的牢房,还不能住这里。
“可,这是……”,一个衙役刚想解释就被同伴拉了回去,“是是,这就换,是属下疏忽了,不知道原来他们还没成婚呢!”
林暖看着身穿官服的大理寺少卿,他叫曹宇!也没有挣扎,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就跟着衙役去了西边的牢房。环境比之前差了不少,阴暗潮湿,而且人很多,很吵。林暖皱着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办法!
反过来想,大皇子的案子估计有点难了,否则话,唐高杰不会一连两天都不露面。明日便是皇上给的三日之期,不知道三司会审能审出什么东西来。
她的案子虽然目前不容乐观,但是她心里对陆晨阳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她觉得,有他在,自己一定会没事。
一夜难眠。
天微微亮时,陆晨阳来看林暖时忽然被人拦在大理寺外,对方以重案犯不得探视为由,将来探视林暖的所有人都拦在大理寺门外,一点情面都没有,陆晨阳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