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我猜，皇后和大皇子，还有瑶贵妃和二皇子也知道。”林暖继续开口，既然说了，那就坦诚吧！别藏着掖着了，要不然她还得时刻防备着自己什么时候说漏了。

皇上……他以为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原来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了……

“晨阳，是怎么知道的？”皇上有些惶恐，他一直以为陆晨阳不知道，如果他早就知道了，那么他是怎么看自己的呢？他对自己有怨恨吗？有诉求吗？

“这个嘛”林暖想了想，还是不要细说了吧？会牵连出别人的，“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过程是怎么样的不重要，就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他就知道了。”

皇上……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这是她在御书房的君前奏对？

“那他……”皇上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问。

“皇上想知道陆将军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反应？”林暖看出皇上的意思，解释道，“他知道这件事情后呢，更爱大长公主了，他说大长公主永远是她的母亲，他有两位母亲，一位虽然他没印象，但是他知道，她是爱他的。”

“她不希望他卷入朝堂纷争中，临终唯一遗愿便是他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陆将军说，单凭这一点，他的亲生母亲就是爱他的，只是天不遂人愿，她不能陪他长大。陆将军说，他懂她的遗憾和爱。而大长公主之所以隐瞒他的身份，包括对他的期盼，他知道，大长公主也是爱他的。”

“陆将军说，他的两位母亲都让他远离朝堂的纷争，那是对他的呵护，他没有理由不做一个听话的儿子。况且，他很讨厌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和文臣的每一句话他都要想好几遍对方有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这让他很痛苦，他更喜欢西北大营简简单单快乐的生活。”

皇上看着林暖欲言又止，林暖知道，他其实想知道陆晨阳口中的他是什么模样的，可是想到皇上将陆晨阳不明不白地关进大理寺，她就不说，憋死他！

皇上听着林暖絮絮叨叨了好久也没提到自己，有些急，“那他是怎么说孤的？”

“哦，皇上您啊，要不您亲自问问陆将军？都是当事人我不好传话吧？”林暖扑闪着大眼睛一副我不好背后说人闲话的样子。

皇行……他看出来了，林暖就是故意的！

林暖也不敢真让皇上等着急了，她还没那个胆子！“陆将军只说，生在皇室看着风光，可是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如愿，皇上您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皇上的眼圈一红，这么多年，他好像终于找到一个知心人一般，晨阳这坏小子看着是个武夫粗枝大叶，可是他能设身处地的站在每个人的角度上思考。他是一个至善至纯的人，和她的母亲一样。而他的长姐也将他教得极好，皇上在心里感叹，很可惜，自己没有参与到他的成长过程中。

剩下的，皇上不想听林暖讲了，他想听陆晨阳给他讲，可他又觉得自己有些不敢面对他，不知道自己见到晨阳后，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该怎么打破沉默。

林暖看着纠结的皇上，“要不，臣女去大理寺将陆将军提到御书房？”

皇上……“也好！”

有林暖在中间作为缓冲，应该还可以吧？皇上心里还是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