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怎么处置我?”
“我们不会处置你,不过人民会,人民怎么说就怎么做。”
“我不该接下这一大堆烂摊子。”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走吧,我亲自送你。”这是许乐给予二代最后的体面。
二代双手按在膝盖上,站起来,跟着许乐往外走:“高魁元他们会怎么样?”
“贪污腐败贩毒,只有一死。”
“越军还在抵挡,我们能让他们投降,只求你们能宽大处理,否则的话,他们会抵抗到底。”
许乐笑了笑:“正好借他们磨砺我的兵锋。”
二代颇有些惊讶,他还以为他手里有筹码,对局势仍有一丝作用。
然而如今的局势只不过是对方有意为之的。
许乐将二代送上飞机:“我唯一一次见过你父亲,是在40年前的武汉。当初他要炸开黄河,我没有同意,所以我把他的计划搅黄了。
你早该想到,我不是那种会妥协的人。
虽然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但是我还是想和说一声再见。
祝你一路顺风。”
他对二代挥了挥手,而后不管二代如何反应,便转身离开了。
尽管首恶已经伏首,但是彭世洛府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
一个月后,二代被审判,以叛国罪论处。
行刑的那天,整个中南半岛除了越南之外,已经全部平定,包括马来半岛。
这让隔壁的印尼十分紧张。
生怕自己也被卷进战争之中。
好在,对方只停在了马六甲海峡的北岸,并没有南下的迹象。
缅北的同盟军发展得异常迅猛,已经逐渐压过了克钦族和佤邦。
许乐曾秘密去见过许观父子,之后很快便离开了。
九月中旬,许乐归国,封帅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不过被他力量压下来了。
他去见了张有根,然后和老张去看望那些老战友。
老张说:“老邓上个月走的,走之前他还在念叨你。”
“念叨些什么?”许乐右手紧紧拉住副驾驶上方的拉手,屁股时不时的要离开座位。
这个老张,开了一辈子的车,就喜欢往坑里开。
这老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他说,以前在你手底下当纵队司令压力很大,整宿整宿的睡不好。”
“胡说八道,我们未曾一败,有什么压力?”
“就是因为没打输过,才会有压力。你想,他要是落败了,不得被唾沫淹了?”
“老张,你往哪开?右转,先去老董那里,然后去老陈、老程那。”许乐用拳头提了提眼镜。
老张瞥了他一眼,咧嘴笑着说:“司令,我老眼昏花了,记性也差了,您多担待担待。
说起来,我年纪大了,这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以后不打仗了吧?”
许乐沉默了很久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