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乖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掌大小的小本，这个小本已经泛黄，边缘有不同程度的破损。

她掏出中性笔，把明天去果园摘耙耙柑的事情，认真记录在翻开的一页纸上。

写了月份和日期，以及“和宝宝摘耙耙柑”“直播”。

星星好奇地问，“妈妈，你为什么要写下来啊。”

郑小乖笑着说，“我怕自己会忘。”

她揉了揉他的头发，便起身去给他打洗脚水去了。郑小乖在厨房舀水的时候奶奶过来告诉她，她带着晨晨去隔壁邻居家借住一晚，让她不要担心。

郑小乖蹲在对面，摸着星星的两只小脚丫，让他泡脚。

郑小乖抬起头对他说，“之前你的脚丫可小可小了，就这么点大。”

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小笼包的大小。

“白白嫩嫩的，没想到现在这么大了。”

李言卿站在门口，观察着和星星说话的郑小乖。

她好像变了许多，又好像没有变。

变了的是她性格，更加开朗乐观了。没变的是她的眼睛，永远那么清透明亮，像是星星一样迷人。

郑小乖脱了自己的鞋和袜子，把两只脚伸进盆里，和星星一起泡脚。

李言卿搬了一个凳子过来，也脱下自己的鞋。

三双脚放进大塑料盆里，有点放不下。星星的脚就搁在他们两个人的脚面上，三个人开心的笑。

星星看了眼郑小乖，落寞地说，“妈妈，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说？”郑小乖看向他。

他低下了头，“我从生下来，没有见过妈妈。”

“我以为妈妈不喜欢我，才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