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枪法十分凌厉霸道,仅仅交手几个回合,便在译言身上留下了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势。
下一刻,他终于是蓄势完成,
这一刻,他全身所散发的气息攀升到了极致,就如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爆发开来便能轻易摧毁一切。
手中长枪翻转,
一股奇特的力量缠绕在枪身,发出阵阵声响,让人亢奋。
“足够久了,你该去死了!”宁梓冷笑一声
“亢龙吟!”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手中的长枪掷出,恐怖的力量顿时宣泄开来,这一刻,那掷出的长枪竟如出海蛟龙一般,扑向译言,
仿佛下一刻便要将译言撕碎。
然而就在这刹那间,异变突起。
译言手中却邪突然脱离,独自飞起,一股难以说清的力量顿时自译言体内迸发,环绕周身,
“师傅,你说的,我做不到,”
“你的剑我也学不会。我有我的剑,而这剑就是要将我心中的怒火宣泄出来,我要疯,我要杀尽丰饶孽物。”
这一刻,译言心中通明,
“这寂灭一剑,是我想要杀尽你们的决心!”
话音落下,却邪周身顿时浮现一道虚影,一道杀伐之剑的虚影,虚影融入却邪,恐怖的力量竟让却邪一时间崩裂,
密密麻麻的裂纹布满剑身,似乎下一刻,却邪便要碎裂开一般。
枪剑碰撞,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威能,竟将处于爆炸中心的二人掀飞,无形的剑刃划过,斩入宁梓的身躯留下数道剑痕。
而不远处,译言同样遭劫,他的胸膛一道渗人的枪伤显现,只差一丝,这一枪便要钉穿他的心脏让他命丧当场。
威能散去,却邪坠落,刺入译言身旁,
那却邪上密密麻麻的裂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很显然这是却邪在被锻造时所加入的巧妙。
没有半点喘息,译言无视身上的伤势提起剑便再次向着宁梓扑杀而去。感受着此刻译言剑上所散发的威势,宁梓面色凝重,
他不敢想象,明明刚刚还毫无威胁的剑,此刻竟让他感到莫名的心惊。
此刻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提起身旁的枪便是迎了上去,顿时枪剑碰撞,火花四溅,宁梓越打越是心惊,他从译言剑上所感受到了的威胁愈发清晰,
竟让他心中浮现一丝恐惧。
此刻,译言的剑像是发生了质变一般,一招一式间所展现出来的杀伐都无比恐怖。
原本一边倒的战斗,也在此刻发生改变,这一刻,两人势均力敌战斗似乎陷入了焦灼,而然随着战斗时间的推移,宁梓竟渐渐的落入了下风。
察觉到这一变化,宁梓心中惊恐,
而导致这一变化的原因,是译言的剑又进了一步?是他技不如人?都不是,究其缘由还是出自两人心态上的差距。
译言像个疯子一般,不要命只想搏杀面前的丰饶民,
而宁梓呢?他怕死,他想要撤退,不敢搏命。
。。。。。。
许久,景元终于是将面前的魔阴身尽数斩杀,
这些魔阴身之强远超之前,所以一开始景元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好在他的实力足够强,仅仅只是废了些时间罢了,身上连一丝伤痕都看不到。
“应星,前面危险,你先回去,我要去找我的师弟了,他太乱来了。”景元开口,他想要让应星回去,毕竟万一在遇到危险,他可不一定能护住应星。
然而,早就想回去的应星,却是没有答应,
“不!我和你一起去,万一还有什么机关,有我在也能够解决。”
终究,景元还是无法说法应星,只得带上他一起,
然而两人还没走几步,便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显现,而这熟悉的人影正是持明龙尊,此刻他的怀中正抱着一个血人,
那血人一只手臂垂落,那只手中竟拎着一个头颅,鲜血滴落,浸染地面,画面十分渗人。
几乎是瞬间,景元便认出了那个血人,
他扑上前,喊道
“译言!”
看着丹枫怀中惨不忍睹的译言,这一刻,景元眼角湿润,泪珠滴落,
“抱歉,我慢了一步。”
丹枫是被应星用通讯器喊来的,为的就是去帮助译言。
就在气氛无比压抑之时,紧闭双眼的译言,却是突然开口了,
“师兄,原谅我,我下次一定会听你话的。”译言有气无力的声音,却让景元笑了,
“你大爷的,没死就不能早点说句话吗?我以为你死了呢?”景元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骂道。
他看着译言身上的伤势,多处贯穿伤,其中一处竟在脖颈处,看样子是丹枫出手抑制了译言的致命伤,
也就是说,丹枫其实去的并不算晚,毕竟只要在晚一分,译言也许便会鲜血流尽而亡。
“只打一个人,就伤成这样,说明你武艺还没有练到家,下次我就不带你了,等你练的差不多后在带你。”说着,景元戳了戳译言的额头,
“师兄,他很强,真的很强。”
“但可惜我赢了。”说着,译言便想将手中的战利品抬起来,但可惜他现在精疲力尽,无法做到。
“好好好,知道你厉害了。”
说着,几人便带着译言前往了丹鼎司治疗,以现在的医术水准,译言这种伤势治疗起来简直轻轻松松,
当天晚上他便能下床了,但想要恢复如初还需要些时间。
晚上,他看着坐在自己身旁正在整理资料的景元,很快便注意到了景元一只耳朵红的异常,于是他好奇问道
“师兄,你这耳朵是怎么回事?”
闻言,景元顿时一阵心虚,他可不会告诉译言,这是他白姐姐扭的,于是只好敷衍道,
“不小心被一只小虫子咬的,很快便会好了。”
“哦。”译言信以为真,便不再多问。
已经能够下床,他要干的第一件事,便是用自己的战利品,来祭奠自己的父亲,将一切都做好后,他便再次回到了景元身旁。
看着景元那认真整理信息的样子,译言忍不住问道
“师兄,这次有发现什么吗?”
“有的,你带回来的头颅,我根据其身份锁定了其经常来往的几人,接下来只要找到这些人审问,便能更进一步。”景元回答,
“那师兄,我明天还能跟你们一起吗?”
闻言,景元忍不住白了译言一眼,
“你等你伤好了,在跟我说这些吧。”
译言,笑笑没有说话,他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脑中回忆起自己白天的那种奇妙的感觉,而景元则陪伴,直至译言睡着后,他才选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