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
译言的精神再次高涨,这一次他不仅仅要将自己的姐姐救活,他还要帮镜流将魔阴身给控制住,然而想象终究会摆在现实面前,魔阴身又岂是那么好控制的?
若是轻易便能控制又怎会折磨仙舟如此之久?
一次两次,译言始终没有放弃,即便被疯狂的镜流弄的遍体鳞伤他也微笑面对,
一年两年,译言依旧坚持,并且经过他的不屑努力,他如一个破败之家的顶梁柱一般,终于有了稳定的工作,
而稳定的工作便意味着他接下来的生活也将稳定,填饱肚子的食物,蔽体的衣着,温暖的小屋,
一切看似乎终于是好起来了,对于复活自己姐姐的方法他没有半点懈怠,帮助镜流稳定魔阴身也是,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数十年如一日,
随着金钱的积累,他获取消息的方式也越来越多,帮助镜流稳定魔阴身也随着金钱的付出而不再那么折磨,
然而这一切的稳定却在第一百年终止,这一日镜流陷入疯狂,她将译言钉在他几十年拼死努力才建成的房子上,
将其肢解,癫狂的笑容无比渗人,最终,她一把火烧掉了译言数十年来的积累。望着熊熊燃烧的烈火,译言双眼空洞呆滞,
这种感觉就像我拼死终于爬上一座山头,然而前方却不是尽头,而是数不尽绵延的山脉,更高更陡且没有尽头,
疲惫无力,再次涌上心头。
他看着大火燃烧一切,直到几天后一切焚尽,火焰熄灭。最终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没什么的,大不了再来一次!”姐姐复活的方法本就渺茫,而这场大火则更是将结果无限期推迟。
他挣扎起身,想要再来一次,不过百年而已,
而然耳旁却是再次响起镜流癫狂的笑声,这一次,译言怒了他再也无法冷静,心中的怒火,让他如疯子一般扑向镜流,死死掐住其优美的脖颈,
“都是因为你!让姐姐复活的希望更加渺茫!”他死死的掐住镜流,这一刻,他真想将镜流掐死在这里,
看着译言愤怒的模样,癫狂中的镜流竟恢复了理智,她没有挣扎而是任由窒息侵蚀大脑,可最终译言却是将手松开了,
只因为镜流没有错,她从来都没有错,错的是自己的无能
“姐姐让我好好保护好她的,”
“姐姐。。。。。。”
终于百年的积累的情绪终于爆发,译言哭了,无力感深深扎根在心头
也是今天镜流的魔阴身忽然好了许久,让她能够思考行事了,只不过性格再也回不到从前,言语间的疯狂与眸子中的杀意无法遮掩。
也是今天,译言沉默不语,
他依旧如之前一般,努力干活,努力寻找着姐姐复活的希望,没有在说过任何一句话,这样的日子足足持续了50年,
直到五十年的今日,
镜流找到跪坐在一座墓碑前的译言,一脚将他踢飞,她看着墓碑上的字“吾妻白珩之墓”顿时恼怒,抬手便将坟墓掀开,
取出深埋的灵魂,她喝到
“废物!”
将手中的剑直接贯穿其胸膛,
“拔出手中之剑随我回去杀敌!”可任凭镜流如何愤怒译言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他如一个死人一般,
这一日,仙舟罗浮再次遭遇大敌,将军战死,好在仙舟联盟及时支援,这才从危难中救下罗浮。
此次变故称为倏忽之乱,
也是今日,译言坠入魔阴身,他的记忆开始混乱,往日之景如过眼云烟,在他眼前重现可又瞬间散去。镜流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她拿起手中的之剑斩入译言的身体,
一剑又一剑,她想要以肉体上的痛楚唤醒译言,可惜,译言已经麻木。
时间再次流逝,终于,译言陷入沉睡,沉入记忆当中,这一刻,他真正与尸体无异。身上插满了剑,这是镜流的杰作,
没有一天镜流停下手里的动作,似乎折磨译言成了她唯一的乐趣,似乎她快忘了自己这样做起初是以唤醒译言为主,
数年的时光转瞬即逝,这一日,镜流猛然发现译言苏醒,见他枯坐在变化的墓前,镜流疯狂
“废物!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疯子一般,镜流用手中之剑再次肢解的译言,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这样的日子往复,没人知道持续了多久,就这般译言从昏迷中苏醒又被镜流摧残到昏迷,终于有一日,镜流发现译言肉体的自愈速度似乎变快了,
从译言体内所有命途崩坏开始,他的自愈能力早就降到了极点,只不过再怎么虚弱也无法杀死而已。
时间流逝,
译言的自愈速度越来越快,直到镜流再次斩下译言手臂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恢复如初,也是这一刻,译言气息宣泄,他的实力恢复如初。
此刻,译言体内那破败的命途竟以一种有序的方式排列起来,互不侵犯。
“秩序吗?”译言开口,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混乱的记忆再次扭曲他的意识,让他陷入昏迷,这是魔阴身在作祟,然而此刻的译言已经具有秩序与均衡,
就算是失去意识,
他体内的一切也在按照秩序进行合理且完美的运作,也就说,译言此刻乃至未来将永远不会遭遇因内在混乱而引起的困扰。
时间流逝,
已经无人知晓过去了多少年,镜流以冰凝剑,她看着陷入沉睡的译言便想要再次宣泄自己的怒火以此来获得乐趣,
似乎,这是她能够获取乐趣的唯一途径了,
可最终她还是停下,化去手中冰剑,她伫立在原地陷入沉思,往日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大脑,数百年如一日,
终于让她对折磨译言失去了兴趣。此刻,她急需新的手段以此来获取乐趣,以此来抚平她那接近癫狂的世界,
练剑,镜流想以苦修遏制住自己,但可惜她失败了,本就疯狂的内心更加躁动,最终她注意不远处那属于白珩的坟墓,脑海中属于她与白珩美好的记忆浮现,
可越是美好,此刻的她就越觉得痛苦,
最终魔阴身再次发作,这种以毅力控制的精神问题是在太不稳定,稍有意外引起的情绪波动便会让她失控,她必须始终遏制自己的情绪。
可人非草木,怎能无情?
而就在这危机关头,译言终于醒来,注意到镜流的情况,他随意探出一指点在镜流的额头处,奇异的力量迸发,瞬间就将陷入疯狂的镜流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