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配安葬，就连死刑，对他们都是一种享受。

听完这些事，她脑海中的画面逐渐清晰，不管是小时候欺负小之的场景，还是在那个地下室的场景。

清晰到她的心脏开始隐隐作痛，那样的刺激，让她生生选择性遗忘了过去。

可那是宋越之的母亲……

若是她，也会疯吧。

“好。”沈烨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下。

沐柠抬起微颤的手，放在心口，呼吸渐渐急促，脸色也越发苍白，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极限了。

“沈……沈烨，我那间办公室的床…还在吗？”

沈烨看到她的反应，脸色一变，立即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

“我带你去！”

沐柠看着沈烨的后背，犹豫了两秒，眼中闪过一丝纠结。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沈烨对她的关心和情愫。

沈烨既没有挑明，做事也有分寸，这就说明他并不希望她知道，也清楚挑明的后果。

那她便装作不知道。

最后她将手搭在沈烨的胳膊上，强撑着站起来。

声音有些微弱：“没事，我可以自己走。”

沈烨藏起眼中的失落，沉稳地扶着她，离开他的办公室。

等沐柠来到她原来的办公室，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一尘不染，看样子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她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缓缓走向远处的小床。

等她躺下，心口的难受逐渐平缓，疲惫的眼睛，感觉支撑不了太久就会睡过去。

沐柠转头看着旁边的人，轻声说：“沈烨，这件事不要让宋越之知道。”

她不想再次撕开他的伤疤。

沈烨心口酸涩地点点头，无所谓笑了一下：“放心，我和他不熟，没兴趣找他聊天”

“嗯，我睡一会儿再走，你去忙吧。”

沐柠说完，眼皮缓缓落下，没过两秒钟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沈烨修长的身影立在床边，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这才敢把眼底的情绪通通释放出来，他的眼神，放肆地盯着她看，想把她，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宁宁……”

沈烨半蹲在床边，看着沐柠沉静的睡颜，心中的妄念无限放大。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距离她的脸越来越近，最后生生停在距离她脸颊一厘米处。

他克制着内心的冲动，手指逐渐握紧，猛地收回来，苦涩又无奈地笑了。

嗡——嗡——嗡

沈烨直起身，把视线移向旁边，是沐柠包里的手机在震动。

他回头望了一眼沉睡的人，温柔地噙着笑：“好好休息。”

沈烨走过去把她的手机拿出来，正想要挂断，待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眸光一顿，最后拿着手机默默走出房间。

站在走廊上，抬手接起电话。

“喂。”

对面瞬间安静，停了两秒，森冷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

“她在哪儿？”

“老地方，5号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