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莫默声嘶力竭地喊道，他双手捂住耳朵，面容扭曲，猩红的双眼里开始有了一丝“人”的意识，不再是空洞和混沌。

“停下，你给我停下，不要再说了！”

冷汗一滴接着一滴从脸庞滑落，莫默身体上的痛意摧毁这他的意志，红色逐渐退去，皮肤恢复成没有血色的样子，惨白一片。

然而让他痛苦的声音没有停止，反而在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重复。

直到最后，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渗出鲜血，在脸上留下红色的划痕。

同样的，夏熙糖的嘴唇更加鲜红了，血腥味从嘴巴直通天灵盖，但她完全不在意，眼睛快要连眼白都看不到，黑漆漆的一片。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却又是两败俱伤的场面。

队长皱了皱眉，考虑要不要去制止夏熙糖，他能感应到，夏熙糖的精神在急速流失，能撑下来，不过是她的意志坚定罢了。

可他还没往前一步，莫默先投降了。

身体上骨头断裂的痛，精神被完全压制，他觉得两侧的太阳穴像是被人扎进一根又长又细的银针，刺痛的他无法呼吸。

“放......放......放了我。”

莫默双膝跪在地上，腰部如同没有了支撑，软绵绵地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在他前面的地上，还有一大摊刚刚吐出鲜血。

“不，可，能！”

夏熙糖斩钉截铁地说道，就在她要下一道足够摧毁莫默的指令时，后面当背景板的小组成员中走出来了一个。

他双手捧着手机，看屏幕扬声器的按钮是打开的。

“S-03。”

庄严肃穆，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传出，夏熙糖摇着铃铛的手顿了一下，理智也被这个声音拉回来了一点，没到暴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