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也从原先驻守的汤丹山离开,如今驻守在泰安镇西南二十里外的上庄,东边五里外还有驻守县城的凉州卫,三方互为犄角,只要他们撤出泰安镇,无论往那个方向走,另外两方很快能赶到。
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秦重一开始设的局里。
“不知道四位有什么建议吗?”姮勒将问题抛给了四人。
四人中肥寅没有表示,闭目养神,显然不打算参与。
仇由利三人见状,互相看了看对方。
“我的提议是,死守!”鼓那焉出声道。
“哦?”姮勒看向鼓那焉。
只听后者解释道:“大汗给我们的任务是拖住魏军北上支援龙夷城,如今刚刚好,魏国九万大军都被我们拖住了,以泰安镇所储存的粮草,足够我们支撑两个月了,我想到时候大汗早已攻下龙夷城,挥师南下了!”
“魏军也不傻,他们可以留下一部分兵马牵制住我们,剩下兵马北上支援龙夷城,别的不说,这凉州卫只要北上,就能让战局扭转!”鲜虞山提出了反对意见。
众人闻言,纷纷沉默,特别是姮勒,纵然他狂妄,也不得不承认凉州卫的强悍。
记得初到泰安镇,他不顾姮沙木的劝阻,亲率五千骑去挑衅凉州卫,结果人家只出一位偏将,两千凉州卫,就连斩了他两名千夫长,之后将他五千骑打的溃败。
若非关键时刻,姮沙木带着一千白虎骑及时赶到,拦住了凉州卫,他这五千骑必然损失惨重,饶是如此,事后他也损失了近千的兵马。
之后,凉州卫出兵五千,更是将他们一路逼回了泰安镇。
若非当时张朝普嫌麻烦,想要吸引其他四部过来,加上凉州卫不善攻城战,其倾巢之下,姮勒就算能跑出去,这一万骑也会损失八成以上。
“仇由利设赫,眼下两位万夫长持有不同的意见,你有什么意见吗?”姮勒挤出一抹笑,问道。
仇由利心中对姮勒冷笑一声,表面上则面带微笑道:“我的意见和鼓那焉万夫长一致,坚守泰安镇!”
“仇由利设赫?”
此话一出,鼓那焉笑了起来,而鲜虞山却是焦急起来。
“鲜虞山万夫长稍安勿躁!”仇由利笑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其实到了现在,破局关键已经不在兴武县了,而是在顺砾县!只要顺砾县一破,这九万大军就彻底被我们阻拦在西海郡后方了!”
众人一听,眼睛不由一亮,可接着更多的是疑惑,到时鲜虞山想到了顺砾县的那五千骑!
“仇由利设赫,你的意思是破局关键在顺砾县的五千骑?”鲜虞山问道。
“没错!”仇由利点点头,“早在黎沙镇,我就知道今日的局势,当时你我二人的四千骑离开时,还带着一封密信给仇由赞,我想已经过去多日,他那边应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仇由利,就连闭幕养神的肥寅也忍不住带着问询的眼神看向仇由利。
仇由利却是笑了笑,没有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