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冬兰与祥子成亲以后,千扇从未听冬兰说起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此刻冬兰这般说起,却让千扇不禁问道:“你这是为何?难不成,你与祥子之间,有什么嫌隙了?”
不是千扇见不得冬兰好,实在是千扇有些不解。
冬兰日日来,便是说起与祥子之间如何的恩爱。
这般有了身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何冬兰却说出不想要这孩子了。
见千扇疑惑不解,冬兰难得的苦着一张脸,诉苦道:“我的老天爷啊,我与祥子成亲才多久能有什么嫌隙?还不是因为祥子那老母亲惹出来的。”
“我现在日日盼着祥子的母亲赶紧离世,好让我与祥子过的更快活一些。”
对此,千扇更是不解。
冬兰与祥子成亲当日,千扇也远远的见过祥子的母亲一眼。
只见祥子的母亲一脸笑意的接受着周围人的恭贺,不像是什么难以相处的人。
况且,千扇也听祥子说起过自己母亲身体康健,待人十分和善,待祥子也是十分的疼惜。
当初千扇也是听祥子这般说起,想着冬兰双亲俱已不在,若是有个这样和善的婆母相处,也能抚平冬兰的伤疤后,才有意撮合冬兰与祥子两人。
谁知,这和善的婆母,却让冬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了。
“我的老天爷啊,你是不知我那婆母有多见不得我与祥子交好。若是祥子回家与我多说两句,我那婆母便是开始叫唤身子骨不舒坦了。不是头疼,就是腰疼,再不然就是腿疼。”
“总之,全身上下疼了一个遍。”
冬兰越说,脸色就越是难看起来,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后,又满是怒气的说道:“你是不知,我见她日日这般,以为她身子真的有些什么病症。”
“我就去求我表哥上门去为她诊治,谁知,她一见我表哥,便说我表哥是我在宁州城里勾搭的野汉子。”
“还说我趁着她儿子不在家,欺负她一个寡妇,想将那野汉子领进家门行苟且之事。”
闻此,千扇皱了皱眉。
这与祥子口中所说的和善,以及千扇见到的一脸笑意,竟不像是一个人。
自古,女子最要紧的便是名声,更何况冬兰与祥子成亲连两个月都没有。
冬兰婆母这般疯言疯语的说方野是冬兰在宁州城里勾搭的野汉子,哪里像是一个长者该说出来的话?
就算冬兰真的在宁州城勾搭野汉子了,也万万不会傻到领回婆家。
更何况,方野可是冬兰的表哥,有着相同血脉的亲人。
这般不堪入耳的话,千扇宁愿相信自己听错了,也不愿意相信冬兰婆母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冬兰却捶胸顿足的描述起当日的情形来,让千扇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千扇,你是不知道我那婆母这一番话说完后,左邻右舍的人便都聚在门口议论起来了。”
“可是,无论我怎么跟她解释我表哥来替她看病的。她不仅不信,反而红口白牙的在地上撒泼耍浑,说我表哥就是我的野汉子。”
“还说她早就在宁州城看到我与我表哥当街拉扯不清了,我反复想了一下,无非就是我那日在街上碰到我表哥,与他多说了两句话,反倒被她瞧见了。”
“这老姑婆红口白牙的对着周围街坊四邻捏造我与我表哥当时怎么不堪,我一气之下,便伸手推了她一把,她就叫嚣着我为了野汉子打她了。”
千扇越听,越觉得冬兰婆母简直过分的不像话。
可依着冬兰还是滔滔不绝的说着,千扇也没好意思出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