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千扇也看出老夫人对孙傲也是没有什么母子之情,左右不过是拿着千扇来给孙傲添堵罢了。
可老夫人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千扇不仅没有给孙傲添堵,反而是日日龟缩在七竹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任由那青楼出身的花魁粉蝶,整日在这东阳侯府里四处招摇。
孙傲越是活得畅快,老夫人便越是不高兴。
更何况,那青楼出身的粉蝶再怎么好,也不过是一个妓子罢了。
一日,两日也就罢了。
日子长了,旁人若是知道了,还不得说老夫人管家不严。
任由粉蝶一个妓子成为孙傲的房中人四处招摇,而不闻不问?
老夫人虽然不喜孙傲,但也万万不能让事情做的这般明显。
这落人话柄的事情,老夫人当然不愿意。
再怎么说,老夫人也还是孙傲的母亲。
若知道的人不说,旁人也不会知道这母亲不是真的。
“千扇,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将那粉蝶撵出东阳侯府!”
老夫人下完最后通牒,便起身朝着里间走去了。
片刻间,整个厅堂便只剩下千扇独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千扇叹了口气,便朝着外面走去。
自己虽是孙傲的侧夫人,但却也拿那粉蝶丝毫法子也没有。
那粉蝶不上赶着找千扇的麻烦,千扇便也觉得这样日子极好了。
可老夫人的话,千扇也不能不听。
千扇虽然想听从老夫人的言语,可也不知道从何做起。
难不成,当着孙傲的面,便叫几个婆子将那粉蝶给扭送出去。
即便是真的这样做了,想必孙傲也不会轻饶了自己。
千扇有些苦恼的走回七竹阁后,便关紧房门,一下跌倒在床榻上。
迷迷糊糊间,千扇又听到外面粉蝶的声音。
“夫君,妾身今日极为高兴,还望夫君日日都带我一同去那里可好?”
闻此,千扇不由得眉头一皱,忍不住对粉蝶这般娇滴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这七竹阁即便没有正经女主子,也是有婆子、丫鬟这些人在的。
粉蝶这样招摇,自然也是让旁人看不过去。
而老夫人将千扇叫过去问责,当然也少不了粉蝶平日里的这些招摇。
待到屋外静下来后,千扇便打开门走到正房外,对着屋内的粉蝶唤道:“粉蝶,你出来一下,我有事与你说。”
闻言,屋内的粉蝶便回道:“侧夫人,我这会子怕是不得空,有事明日再说吧。”
千扇听完,不由得看了看有些暗下来的天色,便又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就好了。”
这一等,便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那粉蝶才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
粉蝶斜睨着千扇,问道:“侧夫人,何事竟劳烦你这般的候着妾身呢?”
说着,粉蝶又将即将滑落的外衣,往身上带了一下。
粉蝶脸上的红晕,则是表明她与孙傲前一刻在房中,正做着一些苟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