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候车厅的闹剧之后,刘巧巧差点赶不上火车。
她气喘吁吁的坐在座位上,倚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椅子的靠背太硬了,她时不时的活动着身体。
来时的心慌是源于这件事吗?
那也不太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回家的车程有一天一夜,今晚坐车明天晚上才能到县城。
突然感觉内心郁结,像有一团棉花塞在了胸里,怎么也拿不出来。
她抬眼看着四周,有孩子在哭闹,有人在抽烟,还有人在高谈阔论。
闭上眼睛,尽量屏蔽这些声音。
反正她身无一物,也不怕什么扒手。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清晨,外面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今天还有一天的车程,旁边的大娘身体有点胖,刘巧巧感觉有点挤。
无奈大娘睡的太沉,刘巧巧推都推不动她。
刘巧巧无语的支着手看着火车外的风景,幸亏买了靠窗的位置,要不然更难熬。
现在的车窗外应该也是南方,铁道两旁花团锦簇,开的好不热闹。
时而能看到稻田,还能看到农民在地里劳作。
看着绿油油的水稻,刘巧巧的心情总算是好了点。
车厢里的人已经慢慢醒了过来,又开始恢复了嘈杂的状态。
这个年代的火车售货员还没有推小推车,身上背着好几个包裹,大声的叫卖着。
要不是要保持低调,她想买点瓜子来打发时间。
她在临海买了点糕点,还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她捏着一块慢慢的送进嘴里。
这也没有泡面好吃啊,刘巧巧把盒子盖上,还是继续睡觉吧,回到家什么都会有的。
晚上到家的时候是阿丁来接的她,刘巧巧眼尖的看到阿丁手上受伤了。
她以为阿丁和刘虎子打架了,赶紧问他什么情况。
阿丁沉默了一会儿就把学校发生的事跟刘巧巧说了。
刘巧巧听完之后没有什么动作,她只觉得喉咙酸痛,手脚发软,眼睛里已经聚集起了水花。
两人走在路上,寂静的大道上除了拖拉机声音,听不到其他的动静。
过了一阵,阿丁没有听到刘巧巧说话,很诧异,毕竟她可是一点就着的性格。
“嫂子?”
刘巧巧清了清喉咙,“那个畜生在哪?”
说起郑老师,阿丁很惭愧。
“那天我着急把二柱送回厂子,就没再管他。”
“等我带人回学校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我去查了他在学校的表现,发现他之前有前科,是被学校开除的!”
怪不得,他一个正经师范大学的学生,怎么会到一个偏远农村教书。
刘巧巧一直以为是他热爱教育事业,甘心奉献自己。
原来是被开除,还死性不改!
到了厂子之后,刘巧巧就赶紧回到后院查看孩子们的情况。
见到刘巧巧回来,几个孩子都很高兴,刘巧巧首先就是查看琳琳的状态。
幸好这件事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她只知道郑老师在打她,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毕竟是小孩子,还没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