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听他们的没有来海城,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贺妄将她扣在怀中,“乖乖,我很庆幸我抓住你了。”
沈清芜的鼻腔也酸涩了,她艰难晦涩地张开口,“对不起,我……”
男人松开她,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不,不用说对不起。不怪你,你也很辛苦,你也很想活下去。”
贺妄说,“今早找到你的时候,我说我找不到你了,你说以后不会了,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以后都不会想不开了是不是?”
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是,以后不会了。”
他一瞬也不眨地盯着她,“要记得你的承诺,别在让我找不到你了,好吗?”
沈清芜眼眶中的泪终于掉了下来,“以后不会了。”
贺妄低头,温柔地吻去了她的眼泪,然后薄唇从脸颊移到了嘴角,再完完全全地触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似刚才那么汹涌粗暴,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克制,是温和缓慢的,但却极致绵长,好像要把所有的失而复得、提心吊胆都融入吻里。
“你说跨年夜的烟花很好看,你知道是我让人放的了?”他忽然想到了那晚沈清芜发的朋友圈,心中颤了一下,“朋友圈是……发给我看的?”
沈清芜没回答,她因为刚才的亲吻有些气喘。
她不经意地侧过头去,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眼尾泛着薄红,睫毛因为刚才的泪湿润着,唇是不同寻常的饱满水润。
沈清芜猛地又把头转回来了。
贺妄自觉地解读了她的默认,“那张照片我看了很久,很好看。我保存下来设成了手机壁纸,可能是那天太想你了,我梦到了你看烟花的场景。”
“错过了元旦跨年没关系。”他捏了捏她的耳垂,轻声说,“春节我们可以一起看烟花。沈老师能赏我一个机会吗?”
沈清芜抬眸看着他,这个男人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忽然谦卑,为的就是让她亲口说出某些话。
“可以。”她微仰起头,亲在了他下巴上,避开了那道血痂。
贺妄低哑的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过了她乌黑的发,两人顺理成章地再一次吻到了一起。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亲昵过了,有些东西就如同淤积的洪流忽然开闸,滔天翻涌地涌来把他们包裹着。
空气中似乎都氤氲出了黏腻和炙热的味道,仿若严寒的冬夜的炉火,让人的思维也跟着噼里啪啦地烧成一团。
贺妄的手隔着浴袍摩挲着她的腰肢,那儿系着一根白色的带子,只要轻轻扯开结,就能剥开一颗白净的荔枝。
他的薄唇压在沈清芜的耳廓上,低声问,“可以吗?”
后者没说话,但男人明白了她沉默的意思。
四周的空气逐渐变得滚烫起来。
云雨春宵,风月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