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被阎循圈在身前,马背上颠簸,秦淮之的耳朵总是无意地蹭过阎循的薄唇,磨蹭了几次后,越发滚烫。
在桥上跳马,一个不留神,掉进河里可不是闹着玩的,秦淮之不会拿自己性命玩笑,只是这种感觉,真是煎熬。
终于忍到过了桥,秦淮之用尽全力推开身前的手臂,稳稳地跳落在地上。
阎循勒马,俯身看着他,道:“急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秦淮之没了好颜色,瞪着他说:“你说呢!”
“怎么跟个姑娘似的,世间也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喜好男色。”阎循说着,伸出拇指在自己唇间轻轻刮蹭,对着秦淮之邪魅一笑。
秦淮之呼吸一窒,心道: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却只能与自己置气,与阎循争口舌之辩他必不会输,但绝敌不过此人的无赖。
等回了香溢来,他一定将鲛君那些搜罗来的关于阎循的话本子给烧了,什么杀伐果决,冷漠无情,生人莫近,全是鬼话。
也不晓得写书的人,是不是被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活阎王没见到,混账无赖德行一个不少。
秦淮之不再理会,往庄子走。刚走两步,又被人从身后喊住。
阎循下马追了过来,问:“齐啸林的庄子里,什么地方可以藏人?”
阎循陡然严肃起来,让秦淮之有些不适,怎么不过一个转身,这人性子就判若两人,冷冷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看来还真有!
阎循攀上秦淮之的肩膀,笑道:“刚刚是我救了你,你不能忘恩负义!”
秦淮之拍掉阎循的手臂,冷声道:“我没记错的话,是你惊了我的马,害我差点摔下马!”
秦淮之越发觉得这人厚脸皮,竟然恶人先告状,反过来指责他。
阎循哎呀一声,“你我是盟友。”
“与漕帮有关系吗?”见阎循欲言又止的模样,秦淮之也猜出跟漕帮没有关系,“既然跟漕帮没有关系,那是你的私事,公私别混作一谈。”
“得,要怎样你才肯帮我?”阎循见他是个难啃的石头,不能来硬的,先软了声。
“你先告诉我,啸林藏了什么人?”秦淮之说。
阎循沉默了许久,吐出一句:“他掳了南阳世子。”
当朝开国之初,分封了三位异姓王:岭南王,西南王与南阳王。三位异姓王从龙有功,太祖有意将他们的分封在疆域的最南端。
自东南沿海,一路往西直到西川山脉,分别是岭南、南阳与西南。
如此已过百年,现在的西南王与岭南王早起了异心,却受制于地势之困,无法进入中原,甚至被中原掣肘。
若是两位异姓王合谋攻打中原,或许有一战之力,偏偏南阳夹在两地正中间,直接断了他们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