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沉默良久,低声呢喃:“抱歉!”
阎循轻声道:“你知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秦淮之放在阎循胸前的手缓缓握拳,鼓足勇气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一切,你的所有!”阎循说,“我要知道,我的菩萨到底经历什么。”
秦淮之闭上眼睛,眼泪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唤了声:“阎循!”
阎循将秦淮之拥入怀中,“你不用现在就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可以等你慢慢说给我听!”
等秦淮之安稳下来,阎循将人放开,打算浇水给他洗洗脸,刚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句:“你当初问过我,为什么要在秦家的船上放一袋私盐。”
阎循驻足转身,看着秦淮之满含凉意的眼眸。
“因为我想借你的刀杀秦慎!”秦淮之苦笑一声,“可惜没借到,他就喝了毒酒死在我眼前。”
阎循说:“我猜到了!”
“那你应该没猜到,秦关明也是我杀的!”
阎循愣了片刻,“不是土匪吗?怎么会是你?”
“是我跟杨义武他们设的局,也是我亲手砍掉了他的脑袋,让人把尸体扔进护城河里,都是我干的!”秦淮之冷漠地说。
阎循洗干净帕子,递给秦淮之,“你杀他们,是因为你娘跟你二哥的死?”
阎循思来想去,能让秦淮之犯下弑父杀兄的罪恶,只能跟秦川朝与林夫人的死有关系。
秦淮之颔首,从阎循手中接过洗好的帕子,将帕子盖在脸上,湿哒哒的帕子让他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并不会让他恐惧,反而令他愈发沉沦其中。
直到阎循拿走帕子扔掉,狠狠地瞪着他,他才反应过来去喘气。
阎循厉色道:“想憋死自己?”
“你舍不得!”秦淮之仰头看他,“弑父杀兄,你还觉得我是个菩萨吗?”
阎循叹了口气,坐上软榻将人揽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与他面对面说:“我见过你杀人的样子,知道你的本性,那又如何,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我的菩萨,是我守了十一年的慈悲!”
秦淮之低喃道:“慈悲?”
“对,慈悲!”阎循说,“在云幽九州那个鬼地方,想要活命,先要学会杀人,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只有六岁,跟着青皮无赖惯了,如果不是遇见你和小爹,我可能是另一个方云枭!”
秦淮之垂眸道:“原来,你也不如意!”
“你不必可怜我!”阎循轻声笑了笑,“我不守纲常,不尊伦理,随性恣意,不爱束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让自己不如意,反而是过得太如意了。”
秦淮之将头搁在他的肩上,说:“与你相比,我应该算不上恶人!”
阎循用手指缠绕着秦淮之背上细软的长发,说:“你算哪门子恶人!”
屋中沉寂片刻,秦淮之双臂环抱着阎循,说:“给我点时间!”
“好!”
说罢,阎循托着秦淮之的胯,将人抱上床,伸手去解他领口的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