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循清了清嗓子,“我让人熬了米粥,我们先用膳!”
“躲什么,难不成真是我认识的姑娘?让我想想,你我都认识的小姐可不多啊!”秦淮之沉吟着绕着阎循,忍着笑意,问道:“该不会是白英?”
听到沐白英的名字,阎循闷呛出声,“别瞎猜,没有的事!就算有,也不可能是沐白英!”
“既然不是白英,会是谁?”秦淮之仰头盯着他看,一副打定主意刨根问底的样子。
阎循被他盯得心底毛毛的,推说:“哪有什么姑娘,别乱猜了,攒钱娶妻再正常不过了!”
说罢,转身要走。
秦淮之抬声道:“我记得昨夜有人说,要我与他推心置腹,现在是要变卦吗?”
阎循脚下一顿,退了回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秦淮之乐了,凑上前侧首,轻声问:“我的名字有这么烫嘴吗?”
阎循愣了片刻,错愕地看向他,“你都知道!”
秦淮之耸了耸肩,指着屋中的画像,“顾夫人说你念念不忘,买了满屋子那位姑娘的画像。”
阎循藏的那点小心思都被秦淮之看穿了,索性不再藏着掖着,“没人同我讲过菩萨是男生女相,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误会你是女子,加上沐白英一直喊你姐姐,我从未怀疑过!三年前我从云幽九州回来,去静安堂打听你的下落,在清夷师太口中得知你是男子,所以没去找你,我因为这件事失落了大半年,再后来,我在大牢里遇见你,一眼认出你,生了私心,把你从大牢里救出来。”
“还真是一波三折!”秦淮之想了想,又问:“你喜欢我,是因为误会我是女子?”
阎循急忙说:“当然不是,我喜欢你,是因为是你才喜欢,与你是男是女无关!”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阎循捏了捏秦淮之鼻翼,沉声道:“你还好意思问,身边放着个柔弱美人,连齐啸林都没看出来你跟鲛君是假鸳鸯,我又怎会知晓!”
秦淮之笑问:“你不是随心所欲吗?怎么没想过棒打鸳鸯?”
阎循冷了脸,“你怎知我没想过?我看着你跟鲛君亲亲我我的时候,都快嫉妒疯了,我没出手,是我舍不得让你伤心!”
秦淮之眼眶一热,心间涌过一股暖意,“后来呢!你经常进我房中,不可能没发现我跟鲛君的关系。”
“后来我听闻……”阎循顿了顿,目光闪了一下,“听说你要跟沐白英定亲,以为你要成亲,所以就没再提及!”
秦淮之心下明了,他与沐白英要定亲的传闻,是他安排秦玉假死的时候,秦家后继无人,来给他做媒的人快把门槛踩烂了,他以三年孝期未满为由,拒了媒人。
之后,他要查秦家的账,沐白英常来秦家帮他一道查账本,外面的人误以为他们二人好事将近,有了风言风语,他当时没当回事,没成想进了阎循的耳朵。
秦淮之摇头叹息,解释说:“我与白英是兄妹情意,如今她与徐世宽定了亲,你听到的都是谣言,以后不许再提此事,毁人清誉,另外,我从未想过要娶妻生子,你大可放心。”
阎循点头答应,“你当真没想过娶妻生子?”
“我一直都清楚自己喜欢男人,所以从未想过娶个女子回家,至于子嗣之事,我并不在意。”秦淮之说着想起一事,又说,“今天出岛,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过之后你就会信我所说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