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放下手中的碗,平静道:“去跟钱庄借银子,钱庄愿意放给我们放多少,我们借多少!”
粮价涨到六两的时候,只剩下秦家米粮一家收粮,赚足钱的三大粮商聚在酒楼中庆贺。
曹望行笑道:“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敢来西南抢米粮生意,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薛明义啧啧道:“让我瞧瞧,秦淮之还能拿出多少银子买米!”
曹望行说:“我手底下的人打听到,秦淮之刚在钱庄借了一百万两银子!”
薛明义一听乐了,“一百万两!他真敢借!正好,我们合计合计,怎么把一百万两拿过来!”
彭修远坐在首席,手中捏着酒杯迟迟未饮。
薛明义见他如此,问道:“彭兄怎么不喝?”
彭修远凝眉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
“哪不对劲!”曹望行放下到嘴边的筷子,忙问彭修远。
“说不上来。”彭修远阖眸想了想,说,“粮价这么高,他图什么?”
薛明义说:“中原歉收,粮价自然水涨船高,六两银子不算太贵!”
曹望行应和道:“人是要吃饱饭的,等他们饿了,别说六两,十两银子都肯出!”
彭修远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们:“中原歉收还不到盖棺定论的时候!”
曹望行呵笑道:“那就是赌!做生意的哪有不赌的!”
彭修远看着他,沉声问:“如果是你,你敢拿身家性命这么赌?”
“如果肯定中原大旱,我敢拿六两银子来收粮,眼下嘛……”曹望行顿了声,犹豫许久后,摇头不语。
彭修远目光扫过二人,“秦淮之凭什么敢下血本来买粮?”
薛明义沉吟道:“难不成道他收到什么消息!”
“影响粮价的能有什么消息,要收我们早都收到了!”
三人想了许久没想通,就在散席之时,门外传来通报声,彭修远让人进来,是彭家的管事。
彭修远问:“出什么事了?”
管事道:“林氏米粮的东家来西南了,方才将粮价抬高到七两!”
林氏米粮在上雍城仅次于三大粮商,从未有人见过林氏米粮的老板,极为神秘。此人在这个时候来上雍城,让三人不能不疑惑。
彭修远立刻问:“他们出粮?”
管事说:“不是,林氏也是收粮,市面上的米粮都在秦家手里,林氏米粮的东家让我来问东家,肯不肯把米粮都卖给他们!”
三人互相对视,更是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