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没了戒心,一个喘息醉意又浓,勾住阎循的脖子,闻着他的味,不容他拒绝地口吻说:“那你抱住我!”
秦淮之是真醉了,放肆地攀咬着阎循的下唇,一边咬一边骂:“你这个负心汉,半年多都不来找我,我好恨你,我恨死你了!”
阎循任由他骂着,将人托抱起放进床帐,起身时被秦淮之拉住衣袖,看到他眼中的不安,柔声说:“我不走,去打水给你洗洗!”
“真的不走吗?”秦淮之嗡声说着,一点底气都没有。
阎循俯首吻上他眉间的朱砂痣,“哪都不会去,就陪着你!”
秦淮之松开手,抬手摸了摸阎循亲吻过的地方,湿热的,暖暖的。
阎循洗净帕子回来,秦淮之靠着床头歪坐着,发簪脱了,头发随意披着,长睫微微颤动,一副想睡又不肯睡的样子。
阎循将人揽进怀里,让他靠在胸口上,帮他擦拭药酒排出来的湿汗,说:“乏就歇了!”
秦淮之摇头,“我怕我睡醒,你又不在了!”
“傻瓜,这不是在做梦!”
“你上次也这么说,可我醒来你就不在了!”
阎循蓦然心疼起来,半年多来,在各地跑得脚没停歇,抽不出时间来陪秦淮之,连见一面的功夫都没有,害得秦淮之好好个人,为了他患得患失起来。
“不走,漕帮的事忙完了,剩下的都交给义父跟常叔,我近来会清闲一段时日,都来陪你。”
秦淮之蹭了蹭他的胸口,“你来西南做什么?”
阎循沉声说:“惹事!”
“不是想我才来的!”秦淮之一脸失落,“我想你,你都不想我!”
怎么会不想,刚忙完,马不停蹄来上雍城寻他,结果他倒好,喝得酩酊大醉,真的假的都分不清了。
阎循将帕子扔在地上,把人扶起来,揉了一把他的脸,“让我听听,你有多想我?”
秦淮之想不出来如何回答他,抬首之际,阎循的热息喷薄而来,秦淮之的身子一热,一时分不清是酒后的余热还是起了潮热。
瞬息间,想到如何回答!想抱他,想吻他,想跟他沉浸在欲海里。
人不在时,才是想!
人在眼前,要敢做!
哪怕是在梦里!
秦淮之扯过阎循的衣领,将人勾近来,唇瓣蹭过他的脸颊,滑进他的衣领里,像品酒一样浅浅嘬着,空出来的手解着两人的衣扣。
阎循扶着秦淮之的后背,有意无意地去揉搓他的耳垂。
秦淮之衣衫半解,醉意愈浓,解了半天的腰带没解开,反而打了死结,多了几分恼怒地抬起头,脸色潮红得要滴血,含着春水的眼眸委屈巴巴地看向阎循。
模样太欲,也太撩人。
阎循早被磨热了身子,心跳得极快。在秦淮之这里,阎循从不做君子行径,更当不了柳下惠。遂扶着秦淮之的腰将人平放在床上,俯身将人压在身下,亲吻他在秦淮之肩上留下的咬痕,扯断打不开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