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多是为了钱财而来,愿不愿意跟着阎循去拼命,两说。
秦淮之不会逼他们,更不会说漂亮话让他们随阎循去石州,因为云幽人的血性早被磨没了。
他们常说的一句话:云幽没有明天,过好今天就够了。
“云幽能有今日,除了朝廷不管不顾,还有云幽人自我放逐,”秦淮之端坐身姿,眸光黯然,说:“云幽各州守军加起来有十五万兵马,他们从未想过将兵马合而为一,抵御外敌!”
阎循怔怔道:“你说得不错,九州知州争权夺财,一心享乐,与土匪勾结打劫商队,导致云幽内部混乱不堪,若他们肯齐心,鞑靼人怎么可能在云幽来去自如。”
“说到底,云幽的内忧在官,不在匪!”秦淮之沉了沉声,“可曾想过如何解决这帮墨吏?”
阎循阴鹜道:“等我先处理掉鞑靼人,回头自会来收拾他们!”
楼下喝彩的声音盖住了阎循话,但秦淮之听得很清楚,眼光渐渐柔和,正欲开口询问,金卓匆匆忙忙跑上来,说:“侯爷,魏陶然来了,在镖局门口候着求见。”
秦淮之冷嗤道:“来得倒是挺快!”
阎循默不作声,脱了外衫,踩着栏杆,从看台上一跃而下,跳上了擂台,挥手挡住徐长风的去路,对他说:“你跟我过过招,赢了随我去乌蒙雪山,我让你做我的副将!”
徐长风面露喜色,惊叹道:“侯爷不是跟小的开玩笑!”
阎循冷声道:“大丈夫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说着阎循从背后拔出一把短刃,短刃不足一尺,透着寒光,锋利无比,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徐长风不敢轻敌。
身旁的沈通离开之前提醒他:“跟侯爷对招,切记不要出狠招,我怕你招架不住!”
徐长风点了点头,换了双刀。
金卓站在楼上看着,阎循没说见,也没说不见,他不知该如何去回话,进退两难地站在原地。
秦淮之看穿了他的心思,转过头望向擂台,说:“话你已经传到了,你的差事已经办了,留在这看你家侯爷跟徐长风比武便是,旁的事不必你多虑!”
金卓轻松许多,应声点头。
擂台之上,阎循的短刃贴着徐长风的刀背划过,火光熠熠,逼得徐长风往后退数步,遂双刀交叉,全身的力道都用在抵御短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