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因为田凌以权压人,逼着手里有松鹤堂瓷器的人低价出售,今夜一场竞拍,让田凌得罪了不少人。
玉壶春瓶之后,是田凌的四君子。
田凌一早安排好了人,竞拍自己的东西,想要借机抬价。
起拍价不低,五百两!
徐长风跟拍,跟之前的竞拍不同,方才最低都是百两银子加价,到了四君子,徐长风每次叫价,只加一两银子。
只为恶心田凌。
徐长风每次喊价,楼下都会跟来哄堂的嘲笑声。
田凌站在余成岁身后,脸色青红不定,恨不得上前撕了徐长风的嘴。
四君子叫价过了二千两,徐长风不陪他们玩了,转身回到内室,就着壶嘴润了润快冒烟的嗓子。
大家今夜看了不少松鹤堂的瓷器,好赖分得出。
田凌师从江问年,青出于蓝胜于蓝,四君子不比江问年的玉壶春瓶差,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薄胎瓷中的极品。
可惜,林静池不屑一顾。
今夜无论四君子卖出何价,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四君子之后,便是今日压轴之物——十二花神。
十二花神一亮相,酒楼中每一个人都移不开眼,惊叹这套茶盏的精美不俗,又惋惜只有十一盏杯子。
余成岁道:“可惜,少了莲花盏,不成一套,算是残品!”
田凌还没从羞愤中缓过来,看到十二花神,一脸茫然,问旁边添茶的小二:“这套杯子是何人送来的?”
小二俯身道:“回大人,是个外乡人,他说是陈驰为了治手伤抵给他的,原本是一套,丢了一只。”
田凌听到手伤,一时语塞,噤声不语,沉思片刻后,对着余成岁拱手拜道:“岳父,小婿有个提议,不知该不该说?”
余成岁瞟了他一眼,厌嫌之色毫不掩饰,冷声道:“有屁就放!”
田凌被余成岁戗得脸颊发涨,硬着头皮道:“这套杯盏我们可以拍下!”
余成岁知晓田凌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如果他开口竞拍,不会有人敢跟他对着干,如此便可将十二花神价格压低,低于田凌的四君子。
“想让我帮你!”余成岁冷笑着,咬牙道:“本官的老脸今夜都被你丢尽了!”
“岳父息怒!”田凌慌忙跪在地上,开始为自己辩解,“岳父先听小婿一言,林静池出手都是高价,每件瓷器都在五千两以上,方才的玉壶春瓶一件更是万两,眼下这套茶盏总共十一件,件件绝妙,若是我们先手以低价拍下此物,再以高价转卖给林静池,岂不是可以大赚一笔!”
余成岁没出声,手下转动着白玉扳指,思考片刻,手下一滞,眼神阴鹜,狡黠地笑道:“是我被你气糊涂了,居然没有想到这茬!”
说罢,平和地对田凌道:“起来吧!”
十二花神太过夺目,不少人动了私心,想要据为己有。
秦淮之尚未让徐长风叫价,十二花神已经被喊到三万两,价格还在涨。
四君子方才以四万两收尾,秦淮之瞅见余成岁那边有动静,给了徐长风一个手势。
此时,田凌从雅间出来,喊道:“余大人出价三万五千两。”
而就在同一时刻,徐长风喊价:“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