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颔首,笑说:“去挑吧!”
阎循正好跟江蓠进来,抬声道:“知意,你安伯伯出钱,不需要咱掏银子,你只管捡最大的,最贵的选!”
阎知意点了点头,听话地扭头奔向后面最大个的粉彩花瓶,说:“我要这个!”
安木尔跟江蓠被他们两个逗得捂肚子笑,秦淮之扶额闭眼,真想装作不认识父女俩。
两个门外汉,在几百个瓷器里,选了个最便宜的!
最后,安木尔亲自挑了个斗彩百蝶盏送给阎知意。
一下得了俩,把阎知意高兴坏了,在阎循怀里笑得跟花似的。
离开松鹤堂,回朔南的路上。
秦淮之与阎循同乘一车,嬷嬷带着阎知意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上车前,秦淮之喝了点酒,这会躺在阎循腿上,让阎循给他揉头。
秦淮之看着阎循,问他:“你跟江蓠在院中说了什么?”
阎循道:“她问我你喜不喜欢她送的东西?”
秦淮之:“你怎么说的?”
阎循顿了顿,低头笑看秦淮之,轻声道:“我请她多做几个杯子,好私藏!”
秦淮之气得坐起身,“你怎么可以……”
阎循大言不惭地说:“你能让江姑娘做,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秦淮之语塞,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阎循笑着将人重新揽进怀里,给他揉头,说:“与你说笑呢,我请她做一套观音浮雕的盖碗,没别的!”
秦淮之长舒口气。
*
松鹤堂里。
江蓠仰头笑看陈驰,“师兄,上次的赌约我赢了!”
陈驰紧绷的情绪花了一整天才缓和,叹道:“以后我们的事,你说了算!”
江蓠往后退了一步,说:“师兄,我知道你想跟我成亲,这个念头你收回去!”
陈驰愣了会神,“你心里还有田凌?”
江蓠摇头,“我没疯,更没傻!”
陈驰垂下头,“那为什么……”
江蓠说:“就像你不需要我的怜悯一样,我不需要你为了负责,选择娶我!”
说完,江蓠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句:“如果是因为我喜欢你呢?”
江蓠脚下停驻,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