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齐啸林抬手打了凤南湦一巴掌,没有片刻犹豫,怒目而视,喝道:“你他娘真把我当女人?”
凤南湦耳边嗡嗡地响,闭目道:“是我失言了!”
难得见他吃了这么大苦头还没生气,齐啸林愣了一瞬,深吸一口气,叹道:“明日我会进京请皇兄收回赐婚,你我自此再无瓜葛,今日见过你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提,你走吧!”
凤南湦问:“你铁了心要退婚?”
齐啸林反问道:“不退婚,我如何娶妻生子?”
凤南湦一把扯住齐啸林的手腕,拉近身前,咬牙道:“你当真要娶妻生子!”
“是!”齐啸林说,“我本来喜欢的就是女人,这几年离开你,我更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既然不打算跟你成亲,自然要娶妻生子,为齐家传宗接代。”
“喜欢女人,那我呢?我算什么?”
“误会!我误会你是女子,误会我喜欢男子,和你误会我喜欢你!”
“你再说一遍!”
“说十遍也一样,凤南湦,我不喜欢你了!”
凤南湦闻言松开手,杵在原地久久不语。
齐啸林见此如释重负,头也不回地往树林外走,花豹跟在齐啸林身后,对着凤南湦一步三回头。
眼看齐啸林就要走出树林,凤南湦抬手一挥,十几道黑影从树上跳了下来,拦住齐啸林的去路。
齐啸林认得他们,是凤南湦的暗卫,于是回头看向凤南湦,“什么意思?”
花豹全身毛竖起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戒备地躬身,随时进攻。
凤南湦缓缓走来,摸着花豹的头,温柔道:“乖,没事,他们不会伤害他。”
花豹闻声,立刻变得温顺起来。
“养不熟的畜生!”齐啸林碎骂了声,侧身看向凤南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带你回南阳。”凤南湦摸着花豹说,“南阳王府需要一个男主人,我跟谁成亲都一样,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跟我成亲的人是你就行!”
“凤南湦,你脑袋让驴踢了,还是发烧烧糊涂了,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听,我不会跟你成亲!”
凤南湦神色淡然,“轮不到你说不!”
三年前,齐啸林走后,凤南湦只觉得齐啸林就是闹一闹,气消了,人就会回来,毕竟赐婚的圣旨是他费劲心思得来的,甚至不惜谋害先帝,怎么会轻易放手。
他等了一个月,没有等到齐啸林服软,等来了齐展鸿一顿毒打,没敢还手,怕让齐啸林知道了不痛快。
齐展鸿走后,齐啸林依旧没有回来,只字片语都未给他。
到了年底,发现齐啸林在南阳商铺酒楼都卖给了旁人,铁硝生意也被朝廷换了其他人经营,经人打听方知,齐啸林卖掉了中原所有产业,在西域经商。
凤南湦不能离开南阳,便派人去西域打探。
探子在回信中事无巨细,言明齐啸林除了做生意,便是沉迷女色酒肉。
白纸黑字,沉迷女色四个字映在烛火下,尤为刺目钻心。
年初,齐展鸿说动齐啸林回中原娶妻生子,得了消息的凤南湦砸了整间书房。
他为了等齐啸林拖了婚期整整三年,齐啸林却要娶妻生子。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