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两位中年人便走进了衙府之中,身上倒是没有携带兵器,其中一人背斜一长琴,另一人腰间别一短笛,两人一长发飘逸,一束发利落,倒是有些高人风范。
“听人说,你二人有策献于我,说说看。”
古麟坐在木椅上,桌前就明晃晃摆着荆州地形图,却还没有收起来,那二人目不斜视,似乎对于桌上的地形设置毫无兴趣。
“在献策之前,草民还有一问,想听殿下回答于我。”
其中束发于脑后,整装干净的短笛男子开口道。此话一出,侧面守卫的将军立刻黑了脸。
“你二人是什么货色,也配提要求?”
话糙理不糙,不是什么人的身份都能随便面见古麟提出疑问的,何况这两人属于是还未立寸功,就先要好处,恃才放旷也要有个度才对。
“无妨。”古麟止住了那将军,但他自己脸色也不是很好,毕竟这二人明显没有将他这太子放在眼中。“我想听听二位的高策,亦可以回答二位的问题,只是二位若是戏耍于我,想必知道后果。”
袁真站在古麟的身后,看着这二人皆有些面熟,他过目不忘,自然知道这两人此前并没有见过,但面相上却与他人有些相似。
“自然知晓,草民想问......殿下觉得,人应该为了他人的欲望而死,还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死。”
“什么意思。”古麟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嘴皮。
“字面的意思,殿下是为了自己的天下江山,还是为了当今陛下的天下江山。”
“大胆!”
“妄议陛下,该当死罪!”
院中立马炸开了锅,重要的是这人口吐之言实则是在挑拨古不息和古麟的关系,只不过这些将军不能提,提了就是罪,只能高喊妄议。
古麟朝着将军们摆了摆手,养心静气这么多年,这点垃圾话他岂能忍不住。
“我是当今太子,我不会死,我别无欲求,但为自己而活。”古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绕过了桌子,走到了那短笛中年人的身前道:“问题问过了,策呢。”
古麟虽然平静异常,但是场中之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压迫感,无名的怒火似乎在燃烧又似乎未曾出现过,而那短笛中年人脸上不见一丝慌张,却也没有倨傲之色,只是点了点头,拱手道。
“人皆会死,殿下若是无欲无求,只会死的黯淡无光。”
“哼!”古麟双眼一眯,扫袖提于腰间背后,下颚轻抬看着那短笛中年人。“我若无光,暗淡的是九州天下!”
“扰乱军心,轻慢殿下,你二人已有取死之道,来人!”
旁边的将军一声高呼,就有将士冲进院中,眼看就要将二人架起。
“等等!殿下,南下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