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来以为自己这么说万灵一定会慌张，为自己辩解。

没想到万灵根本不为所动。

她问：“你说的这么激动是因为你也遭受了这样的事情吗？所以感同身受，实时处地为方小乔抱打不平？”

众人听到这样的话连忙朝女子看过去。不少人眼中还含有同情。

女子才不过二十岁左右，见大家这么看着自己，不为别人的同情而感动，只觉得耻辱。

“你少污蔑我。我才不会像方小乔那个废物一样被人控制。”

“那就奇怪了，你没有这种经历，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而且刚才你说什么？你说，方小乔是废物？既然你觉得她是废物，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其他人也看向女子。

“我，我不过是觉得她可怜。”

“可怜你管人叫废物？”

万灵追问。

刚才她就觉得，这女子句句说为了方小乔，但是眼神却非常鄙夷。既然鄙夷又为什么一直要提，仿佛对那位少年带有很大的恶意。

见少年眼睛看向自己，她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忍不住替人家将头上的菜叶子和鸡蛋壳摘了下来。

莫方恒以为她有什么要对自己说，结果却是将小手轻柔地伸到他头上。看到菜叶子，他面色不变，耳朵却红得滴血。

万灵看得眼热，好，好可爱的少年郎。在她心里，这个少年就跟她之前在孤儿院资助的几个弟弟一样。十七八岁，正是青春灿烂的年纪，心里要强，却又不经意间露出羞涩，简直不要太可爱。

“我是觉得她废物，这又如何！方小乔就是废物，被莫城控制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自由了，自己却疯了。满大街说自己错了，错了的，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女子一句话让少年又低下了头。

万灵皱了皱眉头：“不要随意评价别人是对人最好的尊重，是一个人最大的修养！你没有经历过方小乔的事情，就不要随便去评价她。你毫无修养还敢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判别人的行为，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万灵将话题抛回去给女子。见莫方恒面色微动，习惯使然，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

好些人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当枪使了，男子不敢明目张胆对女子怎么样，那些妇女却瞪了女子女子。接下来好些人都走了，只有一些人留下来继续看。

“再者说，我从一开始就问你。这小哥犯了什么错？就算有错也是他上一辈的错。子不言父母过，他作为儿子，无论如何，父亲病重难道为他求医也有错吗？他父亲有什么错，官府已经给出了惩罚，我们不能多言。你口口声声说他该死，说人家小哥求医如何，是想说你比官府更有能力处置这些事情吗？你在怀疑之前的判决？”

键盘侠嘛，她懂。一顶大帽子扣上来女子的脸色终于变了。她悻悻抬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万灵：“那各位是这个意思吗？”

万灵的头转向其他人。众人纷纷摇头。

现在还围着看热闹的多是一些中年女子。虽然女帝改革，但是很多女子早就闲惯了，不想干活，只想看热闹。

万灵抬头问刘大夫：“刘大夫，这些事情我刚才也听了点。所谓医者父母心，您也觉得莫小哥的爹该死吗？”

刘大夫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没有，老夫绝无此意！”

虽然他觉得莫城这半死不活地的确拖累人，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这种想法，不然就是将自己大夫的招牌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