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吴伤看悦初一脸平静,不仅反问,“哦?”
“嗯,我知道了。”悦初说着就想坐下。屋子里没有凳子,悦初索性席地而坐。
“刚才我姑姑说,作为凶器的那把木叉外表看着和我家里的差不多,但是材料感觉不太一样,掂量着有些轻,手感也不好。现在我又听你说了丁一的反应,便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吴伤一样坐在地下,问道,“为什么。”
悦初微微一笑,“有一天丁一有话要和我说,因为和他确实不算太熟,我就把他带到了1号别墅。他故意告诉我王江要对付我,吸引我的注意力,走的时候假装无意撞翻了工具架。
肖旭想帮他,他说是自己的错应该独立完成,那时他应该就有了计划。丁一和我说了那么多假意投诚的话,有些话总算没骗我。”
吴伤不解,“什么话?”
“他曾说过,这些年他浑浑噩噩,一直寄人篱下,没什么本事。确实,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看一次,根本分辨不出我家的木叉用的是什么材质木头,只是凭着记忆做的形似。
想来用的材料不同,木头的密度也就不同,虽然形似,重量却有所差别。所以我姑姑才会说,那柄木叉掂量着轻些。
再者,木叉是我们家里的男人们一起做的。肖旭怕有小木刺扎了凝凝的手,特意把4把木叉的手柄用砂纸细细打磨了,又上了油。所以我家的那四柄木叉摸起来手感非常好。
那些富豪家里鲍参翅肚、金银玉石一抓一大把,可一片小小的砂纸怕是很难找到。就算有,他们也未必知道怎么用。所以我姑姑会说,那柄凶器木叉摸起来手感不太好。
最后,如果你们还有能化验的机器,我家那4柄木叉本是做来叉老鼠的,所以尖头部分都泡过箭毒木的药汁。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木叉都集中放在没有孩子的1号别墅。
我姑姑说那柄凶器是在10号院院子角落里放着的,你听我说了这么多,应该知道这东西绝不可能是我们家的了吧。
不过,以上都是我的猜测,至于真实情况,还要靠吴上尉帮忙一一验证。”
吴伤眼里流光闪动,盯着悦初不说话。
悦初朝他挥挥手,“吴上尉?”
吴伤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正常,“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听见吴伤再次问起自己的脸,悦初动了动嘴角,“王江指使,物业打的。”
吴伤“嚯”的从地上站起,“你说的我会去验证,需要什么可以告诉门外的士兵。”说罢转身就要走。
“哥哥。”凝凝突然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吴伤身形一震,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妈妈,哥哥怎么不理凝凝?”
悦初把凝凝搂进怀里,“哥哥有急事儿要忙,很晚了,快睡吧。”
一过十二点,高玉梅抱着睡熟的凝凝进了空间,悦初把两个身外化身放在自己身边,没多久也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悦初只觉得脑子发沉,浑身酸疼,怕不是冻感冒了。
说来就来,“阿嚏。”
悦初一个喷嚏把肖母等人打醒,众人看了看表,才刚六点半。
嫌疑犯是没有早餐的,士兵只送来了一些水。
熬到快十点,一个士兵进来通知,除了姑姑,其他人都可以离开。
“为什么,我妈没有杀人!”温暖激动道。
“领导就是这么通知的,具体情况我不知道。”
姑姑得知众人能回去反而宽慰了很多,“能走就快点离开这儿,我留在这里继续配合调查,我没杀人,zf一定不会错判。”
温暖急道,“妈,我留下陪你。”
姑姑把温暖往外推,“你留下安安谁照顾,快走快走,我一个人能行。”
“妈。”温暖潸然泪下。
姑姑背过身去,用手抹泪。
悦初走到姑姑身边,“姑姑你放心,我把大家送回去就过来。”
姑姑努力控制情绪,“你也别过来了,照顾好凝凝最重要。”
悦初拍了拍姑姑的手,“三分天注定,七分还得靠打拼,不到还给你清白的那一刻,我们都不能放弃,你等着我就是。”
士兵带着10号院一大家子人下楼,迎面走过来一支女兵队伍,士兵快走几步。
“慧慧姐,您哪儿还有酒精、碘伏之类的消毒用品吗?”
慧慧爽朗一笑,“怎么,皮猴儿似的,哪又受伤了?”
士兵腼腆一笑,“不是我,我们上尉受伤了,早上我看见他手破了。你也知道我们上尉虽然年纪小,但冲锋陷阵总是第一个。这回不知道在哪儿受的伤,问他也不说,也不愿治,我这才想着和您要点消毒用品,不治伤可以,伤口发炎溃烂或是长了冻疮,到时还得麻烦医疗队的姐姐们,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