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指责。

江年看着这个曾被他惨虐过的人，笑道：“我想去谁的宗门，谁还能拦我不成？”

熟悉的声音，嚣张的态度。

斐逐流心咯噔一下，凑上前去打量江年，他终于想起他是谁来了，吓出表情包。

“江年？”

他刚才是被气昏头脑，才会脑子短路记不起他。

“还记得啊。”江年掀起眼皮，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还以为斐宗主贵人多忘事呢。”

才过去多久。

就忘记当初是如何被他暴虐？

“怎么会？”斐逐流为自己捏一把汗，赔笑道：“你的大名可是在修真界广为流传呢。”

怎么能不知。

那次除宁世以外，他把修真界四大宗门的宗主给暴虐的事，在各个地方丢尽脸面呢。

“过奖了。”江年谦虚一笑。

斐逐流：“……”他是不是听不出他的反话？

“阿川。”林璇看不惯斐逐流，一天不给他整事就浑身难受：“斐宗主说，他想暴打你。”

“是吗？”江年挽了挽衣袖，这一年多来，他一直以灵魂的状态，没怎么活动筋骨。

这不是有人送上门来了。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斐逐流心在颤抖。

他应该摆烂的宗主。

何时说过要暴打魔域的人，他不要命了是吧。

林璇继续诽谤：“你眼神中透露了不服气。”

“我眼睛天生的斗鸡眼！”

“……”

“……”一旁沉默的段言生看出江年的身体状况，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悬着的心放下了。

表面上看似没有任何大碍。

没有大碍才是最大的问题，他有一个弊端，如果一个月相安无事，那就真的没有问题。

如果在这一个月有人阻拦。

那就可不是灵魂再次消散那么简单了。

“宁缺德，你怎么那么兴奋？”斐逐流扭头，碰巧看到他眼中的笑意，顿时莫名其妙起来。

看见江年他就那么多高兴？

他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情况。

“当然兴奋。”段言生直视着宁世，挑了一下眉梢：“我们毕竟相识了几十年，是吧？”

江年：“……”他俩的关系还没到这种地步吧？

他们一向不合，遇见也不会打一声招呼，最多一个眼神的事，现在是破天荒转性了？

两人带着火花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林璇：“……”她是不是该走了？

待在这里只会变成导火线，还不如远离他的视线。

“徒儿。”

“小挽。”

那么大一个人要走，他们怎么可能看不见，两人动作一致回头看着林璇，异口同声。

林璇迈开的腿顿了顿，下一秒直接落荒而逃：“你们自己培养感情吧，我去觅食去了。”

江年：“小挽等等我，我一年没吃饭了。”

宁世冷笑：“你还是个灵魂体，你能吃什么？”

闻言，林璇这下是真的停下脚步了，她回头看向意识到说错话，立刻闭嘴的段言生。

“你知道什么？”林璇目光如炬。

他身为神，自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段言生躲开她的视线，再也不吭声了。

“你……”

“小挽。”江年打断她的话，他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知道，有别人的预言在，还有姜遇的话。

他已经略知一二。

林璇被江年拖走了。

段言生也待不下去了，招呼也不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