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倏松了口,瞪着他的眼尾发红,嘴角都是血,真的恨不得咬死他一样。
徐应知淡然后落了受伤的手,低声冲着惊鹊道:“好好照顾她。”
然后一撩袍摆转头走了。
傅明月那句“你滚”还喉咙管里徐应知就已经不见人影了,气得她一口鲜血卡在喉咙里烧得慌。
惊鹊懵懂无知的望着离去的徐应知又看看傅明月,“我去熬个粥的功夫,将军怎么就进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
傅明月没好气,傅九萧身边服侍的除了一个小时候带过她的张嬷嬷,几乎都是男人,这个惊鹊大概也是当成男人来养活的,所以心思粗的像一根棒槌!
惊鹊扶起了傅明月:“你睡了两天两夜了,是将军带了大夫过来,这天寒地冻的带着近卫在这庵外守了两天两夜,你怎么还咬人呢。”
傅明月还没怪这根棒槌把人放进来,她倒替徐应知不平起来了,气的只想翻白眼:“冻死他才好呢!”
傅明月也不明白,上一世徐应知顶着一张全京城公认的面瘫脸,生性寡言少语,像是一坨冰碴子,成亲后更是因为厌恶她能说半句的绝不多说一句,能说一个字的也绝不舍得多一个字,这辈子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惊鹊小声嘀咕:“将军多好,公子都夸他好呢。”
傅明月半点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只想装死。
养了几日天,傅明月也有精神了,让惊鹊去打听家里的事,好在京里没再传出她私奔的流言,不过她的亲爹傅丰回来了,知道这事禁了聂氏半个月的足。
惊鹊愤愤不平:“聂氏这般歹毒,就只是禁足,而那个傅云雪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竟半点事也没有,真是便宜她们了!”
母亲厉氏是西南主帅永安候的嫡长女,下嫁给了寒门出身的状元傅丰,生下兄长不久傅丰便纳了聂氏,厉氏生傅明月难产而死后,傅丰便扶正了聂氏,几乎可以算是独宠了。
好在傅明月活了两辈子,早看透了他的凉薄,已经无所谓有没有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