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丰听着她如此大胆之言,正要喝斥,她又不急不徐的道:“父亲听我说完再训也不迟,如今大燕国运渐衰,又灾荒匪祸不断,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又有多少人沦为草寇,父亲只怕心中有数。”
她见傅丰皱起了眉头,又继道:“我知道宫里那位的结局,一年半后他会身死,许皇后一族把持朝政,聂标在他们的指使下杀了我兄长,可许氏稳定不了朝局,流民入京天下大乱杀光了许氏一族,睿王拥立了柳皇后之子,傅氏也被灭门。父亲肯怕也早就知道聂氏投靠皇后一族,您还是选择做了个纯臣,便是想给傅氏多留了一条后路。”
她的说字字珠玑,又猜中了傅丰的心思,可后几句啊却又大逆不道,他心中震惊,喝道:“你如何会知晓未来之事,简直一派胡言,你这话要传出去,别说你兄长,傅家满门都要被你拖累!”
“与兄长无关,是我在静安堂时碰到一个云游的商人,机缘巧合窥破了一些天机,柳皇后之子乃正统嫡子,天下拥戴,西南永安侯也是睿王一系,倘若我兄长死了,您以为我外祖会不计前嫌吗?我说的话您若不信,我还可以告诉您,许氏半个月后会诞下皇子,取名长乐。倘若父亲再不信,我还知道一件事可以印证,聂氏如今已怀有身孕,一个月后她回娘家会不小心滑了胎,您若叮嘱她不要外出便可避过此劫。”
听到聂氏怀孕,傅丰更觉得傅明月在胡说八道,喝道:“住嘴!来人,把二小姐送到祠堂思过,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出来!”
傅明月却并不顶撞,淡声道:“那我便在祠堂等着父亲。”
惊鹊还在门口等着,要拨剑动手抢人,傅明月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回去告诉萧行他们,就说我在父亲这里住两天,很快就回去了,若有兄长的消息,及时通知我。”
惊鹊急道:“她们若是要害你,怎么办?”
傅明月淡淡道:“他们现在可顾不上我。”
惊鹊见她神色坚定,知她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