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自然知道徐应知的意思,傅丰是当朝宰相,深受皇帝器重,但皇帝若知道这二人交好,自然起疑,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让皇帝相信郑氏所怀之胎不祥,让他相信郑氏有谋反之心,可是这徐应知怎么她给聂氏下了药?
她喝道:“徐应知,你竟敢在我身边安插人!”
他看着她憔悴的脸庞,既心疼又无奈道:“你兄长与我说的,你自以为聪明,但是做什么能瞒过你兄长?最近天象异常,我看会有血月不祥之象,陛下必然害怕,唯今之计,只有在郑氏构陷谗言之前提早行动,我看她快要临盆了,这便是祸水东引的好机会,已经让人去办了,这也是你兄长的意思。”
傅明月愣了愣,兄长早就算到有今日?她是因为知道前世先机,他和徐应知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深深的望着她,突然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你别担心,保重身体要紧,外头一切有我,我定保你兄长安然无恙,若有半句虚言,教我不得好死!”
傅明月挣扎,他紧搂着不放,低声喊她明月。
傅明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那也是郑娥喜欢的香,她心中涌上难言的痛苦和恨意,上一世大家都说水性扬花,婚后还念着郑准,可是成亲后她心中便只有徐应知,只是婆母妯娌的鄙夷,他的冷漠让她从不敢说出口,他也深知自己不配。
她知道他喜欢郑娥,她更不敢出现在他面前惹他嫌弃,可最后他却还是不放过她,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兄长和自己前世惨死的画面,如何能再信他。
“徐应知,你放肆!”
他力气比她大许多,紧紧将她扣在怀里,伸手划过她的脸庞,恨声道:“我就大胆放肆了,你与那柳六郎天天来往莫当我不知道!”
傅明月闻言气极:“你又当我是那水性扬花的女子,虽然我心中无你,可尚婚约我又如何会做出那种事,我用他不过是因为他有才!”
前世他也是如此,从来不信她,只信外人所说。她低头便咬住了他的颈子,痛的徐应知闷哼了一声,“傅明月,你属狗的?”
傅明月还没动作,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傅明月忙推了一把,惊鹊进了门,见了徐应知又见傅明月满嘴血先是一愣,又低声道:“聂氏晚上喊肚子疼,下身流血不止,大夫说是小产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