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声问他:“皇后遇刺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徐应知忙道:“已经查实刺客身份,刺客叫慧娘,确实出自西南厉家,原来是傅大人母亲厉氏曾经的部下,厉氏嫁人后,她就留在西南,这些年与丈夫都在业城张良大人的麾下,专门负责粮响筹备,她的丈夫如今也关在诏狱,他也证实是傅大人指使了慧娘刺杀皇后,”
好一会不见皇帝出声,徐应知余光一扫,见皇帝的脸色发青,眼神无力,分明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皇后有孕后,郑家又送来了两个美人。
忽的又听见皇帝冷声道:“既已水落石出,那你为何不报?”
不等徐应知回话,又逼问道:“因为傅九萧的妹妹傅明月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臣不敢,只是觉得还有诸多疑点,从有人露露刺客给傅相的原配妻子上香查起,线索就像是早就设好的,一查一个准,像是有人故意要将证据送到我们面前。傅九萧曾经是诏狱的主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人抓住把柄,为了慎重起见,所以臣才不敢贸然上报。”
“如今朝野上下都要求放了张良,西南万民请命,你可查清他是否与遇刺案有关联?”
在大燕有两个极端,张良是天下万民公认的好官,而傅九萧是奸臣酷吏,清流文人都以为是傅九萧陷害了张良,如今傅九萧有罪,那么自然就该放了张良。
徐应知知道皇帝的心思,他抓住张良就想牵制西南,若张良无罪那就得放他回到业城,可不放也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不放张良的理由。
徐应知忙道:“那刺客夫妇就出自他麾下,纵使他没有指使,虽然不致死,却也有失察之责,业城自然不能再放他回去。”
皇帝凝神看了他半晌,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你起来说话。”
等他站起身,又意味深长的道:“你年纪虽小,办事却周到稳重,颇有乃父之风,这案子疑点颇多,你再细查,虽说不能让皇后受委屈,却也不能任人陷害忠臣良将。”
徐应知心中一松,皇帝终于松口了,看来张天师话起作用了。
告退后进忠领着徐应知出了门:“傅大人如何了?”
“还在昏迷中。”
进忠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盒子交给了徐应知,“这是陛下给的解药,去给傅大人服下吧。”
徐应知又问:“钦天监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进忠嗤笑一声,“那几个哪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有,天师已抢得先机。”
现在皇帝心态已全然不同了,他生性多疑,郑氏日夜吹着枕头风,他便疑心傅九萧与西南有勾结要造反,所以任皇后一党诬陷傅九萧,想趁机除去傅九萧与西南厉家,但今夜张天师进宫,他又犹豫了,等后日血月之象一经验证,他怕的就该是皇后一党了。